火鞭上的龙鳞犹如倒刺一般,当鞭子收回时,剜起血肉,如同用骨刀将活鱼刮鳞,蒋婉霁痛得将身子弓起,手指都微微痉挛,然而就算如此,她还是发出嗬嗬声,断断续续道,“世家……血脉……这就是圣地,哈哈哈哈,腐朽沉闷的圣地!你们南境不是自诩建立新的制度吗?那你们为何坐在这里抱臂旁观?莫非你们也是慑于她姓丛的威势?新的制度……哈哈哈,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新的制度?不过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丛蓉蓉打得有些累了,只觉得手臂酸痛,胸口起伏,微微喘气。
安辰欣听到蒋婉霁的话后,站起身,推了推眼镜,白大褂纤尘不染,她冷静沉声道,“你有什么资格驳斥圣地的规则?若非今日事发,你一直都是圣地规则的既得利益者,如今想要站在高处,声讨所谓的规则,不过只是因为触犯到你自己的利益罢了。”
池修白合上书页,抬起头,冷声道,“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你渴望的公平,不过是以你自身为中心的公平,你反对圣地的规则,难道是因为圣地无数散修而发声吗?你所见的南境制度,不过是冰山一角,你有什么资格盖棺定论?你也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我关系已然恶劣到如此地步,不必用道德观念加诸在我们身上,以此迫使我们救下你。”
吴东河更是直接笑了,“关南境制度什么事情?今天是你蒋婉霁自己事情暴露,先前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你也好意思来和我说?”
纪芝抱着黑刀,冷然看着蒋婉霁,默然不语。
下方的妙红尘静默如冰雪雕塑,就算今夜事情再如何反转,她似乎也不为所动。
这等心性,不由得让人赞叹。
只是此时,妙红尘眼神微闪,瞳孔中流露出一抹茫然。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
不是说是……论道吗?
宁瑶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