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宁瑶的话就不一样了。
她的言辞儒雅,语气带笑,但句句都是诛心之语。
方天画看向宁瑶的目光渐渐变了。
宁瑶举着大喇叭,头上盯着夏渊亭,肆无忌惮地继续传播思想之火,“我今天讲了这么多,其实就想讲一个词——阶级。为何明知血脉代表所有,而高层仍然选择以血脉划分等级?就是因为,他们可以在这种划分模式下,占得最大的利益。”
“他们以最粗暴的方式打断了族群内的上升渠道,让那条通往强者的路径死气沉沉。血脉强者永远为强者,血脉稀薄者永远为弱者。”
“但是凭什么?凭什么为他们做牛做马,还要遭遇这种不公平的分配制度?凭什么他们可以永远占据那块最大的蛋糕,然后把蛋糕的碎末施舍给底下的人,看你们争得头破血流,而后告诉你们,这是仁慈?”
宁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充满讽刺,“诸位不觉得可笑吗?你们在这里用生命战斗,难道维护的是你们的利益吗?不,我告诉你们,是上层人的利益!你们是他们的同族吗?不,不是!你们只是他们的狗,是有着同族之名的,最忠心的走狗!”
四方的气息再度升起,那几道声音隐隐夹杂着怒气,“夏渊亭,你是在挑衅我等吗?”
人族这方的城池也同样再度升起四道气息。
其中,有一支宛若赤红色流星般的长剑直接刺穿苍穹,重重砸在一面城墙上。
那一方,女子爽朗的笑声传来,“说,继续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是胡说八道,也值得你们这群老鬼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