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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商瑞浑身蓄满的力气,在姜时念踮起脚亲吻沈延非的时候,就像生生扯开口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地流失掉。

他被沈延非拖拽着跌撞上身后的人,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勉强站住,左手里始终攥着的一个首饰盒脱力掉出来,砸在地上,盒盖翻开。

一枚钻戒闪出刺目火彩。

商瑞的视线始终钉在姜时念身上。

他至今也接受不了,他从高中开始追求,好不容易撑过大学,靠着家里联姻终于得到的女朋友,未婚妻,怎么会短短一个月都不到的时间,就跟他断得这么心狠决绝。

这一个月,原本应该是备婚的日子,他会给姜时念在台里请假,让她试首饰买衣服看蜜月攻略,准备好当他的商太太,跟他做真正夫妻,同床共枕。

他忍了这么长时间不能跟她更进一步亲近,做梦都想加倍找回来。

他不过是……

实在等不及了,受不了她的理性,分寸,距离感,他想要她像别人的女朋友那样,对他撒娇黏人,主动抱他吻他,能对他在乎,患得患失,想办法来讨他欢心,跟他有激情。

但她永远温柔乖顺,他让做什么她便做,可到了需要突破界限,接吻以后理所当然应该上床的时候,她却认真拒绝,硬说婚后才可以,不许他越雷池一步。

他觉得她是假清高,尤其在得知她养女的身份以后,心里的不平衡一天天加重,嫌弃她根本就没有怠慢他的资本。

商家的门多少人想进,他商瑞身边想爬床的女人赶都赶不完,她一个孤女,到底凭什么不能做小伏低一点。

他受够了,鬼迷心窍一样,就是想看她为他打破原则,想让她失态,性感,甚至风.骚,想在婚前完全掌控她,成功地训诫她。

于是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连结婚都不能等,一门心思帮忙制造让她最孤立无援的机会,想逼她失去底线,来仰望他讨好他。

但他从来没有不爱她。

更别提对别的女人有什么念头。

就算她再保守淡然,他也一次都没动过换人的歪心。

曾经那么多年里,从十几岁到现在,即使他最开始的追求,确实混杂了别的原因和胜负欲,但他确实在她身上花了无数心思,也曾经为她笑一下就心脏狂跳,想过只要她答应跟他在一起,让他做什么都行。

他不知道为什么得到以后,他会一天一天心态失衡,直到把她推去了对立面。

要是耐心多点,再忍忍,给她时间,态度不那么差,不故意接近乔思月让她误会,阻止她拿户口本,是不是就不会……

不对,不止是这些问题。

商瑞垂下眼睛,血丝堆积的瞳仁狠狠盯着地上的钻戒。

就算这些都发生了,只要沈延非不出现,不无缝衔接,攻势那么强地地找上姜时念,他都不至于会走到今天!

当初在高中,是他私自拿了姜时念的手机,删掉沈延非发给她的三条信息,挂掉他的电话,清理了所有记录,那又怎么样。

为了感兴趣的人,谁没用过手段?!竞争而已,赢了就行,他不亏欠谁!没什么可心虚的!

天知道,当初他跟姜时念订婚宴上,沈延非回国下飞机披星戴月出现的一刻,他正好跟她拥吻,那是他最爽的一刻。

结果他千方百计到手的女人,最后兜兜转转,又被沈延非抢走。

商瑞笑了一声,嗓子嘶哑。

他怎么甘心。

让他就这么直接松手放弃,当成过去跟姜时念的那些年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他的感情怎么办,他那场空荡的婚礼,外面毁掉的名声,铂君集团给商家生意上近于灭顶压力,都一笔勾销?!

酒店外面警笛声靠近。

商瑞又看了姜时念一眼,瞳中有水光闪过,他踉跄了一下,极力挺直脊背,不想让最后的体面也失去,转过去往外走,去面对警方。

路过乔思月的时候,她有些歇斯底里,拽住他手臂,希望破灭地狠声说:“商瑞,你说过要娶我!你让我的脸面往哪放!”

商瑞冷笑:“乔小姐,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我对你做那点事,都是为了给她看,你不是心知肚明?现在装什么无辜?对了,差点忘了,你不要感情,只要商太太的身份,怕姜家不牢靠,想趁机有更大靠山做阔太是吧?别做梦了。”

他满眼死灰:“我太太只有姜时念,从来没想过、以后也不可能会换成别人。”

商瑞话音还没落,他身后原本已经冷寂下去的气流像突然被搅动,随后一道脚步声不紧不慢逼近,每一声都踩在他神经上。

他不由自主地脊背一酸,刚才那句脱口而出的话刀子一样割着喉咙,随即他失控地向后仰了一下,后脑上头发被钢铸似的手指攥住。

沈延非面无表情,另一只手还温文尔雅地放在长裤口袋中,抬臂单手抓着商瑞的短发,从容几步把他扯出酒店大门,推进深冬寒风。

新郎沈老板今天盛装,从头到脚一丝不苟,他接过旁边人送过来的消毒湿巾,慢慢擦着手指,眼睫散淡抬起,沁满坚冰,审视商瑞:“今天是我新婚,说得太重我老婆不喜欢,那不如祝商先生,只要我在,你就孤独终老,一无所有。”

他语气平和,眉梢甚至带笑,婚戒在无名指上含蓄闪光,是北城权贵圈里流传甚广的那位沈家家主真容,佛口蛇心,面上典雅矜重,实际心冷血凉至极。

许然及时跟出来应对警方,沈延非把湿巾扔进垃圾箱,没再看商瑞一眼,回身进酒店。

乔思月面对姜家父母愤恨里略带着微妙质疑的眼神,凛了凛,哭着出去。

姜久山要追,迎面看到沈延非进来又停住,脸色几经变化,最后赔上殷殷笑脸:“沈总,不管怎么说,我们把时念养大,现在你们结婚是板上钉钉了,那我也算是你的岳父,之后我们……”

叶婉在旁一脸铁青,余光还在复杂地打量姜时念。

沈延非连停都没停,更别提直视,他把这一家人完全忽略,径直走向姜时念,只在姜久山不甘地要迎上来时,淡声问:“做我岳父,姜董没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么。”

“念念跟姜家断绝关系,你们不用想着吸她的血,”他锋利视线掠过去,“平常家里念念说了算,但今天这件事,我替她做主。”

前厅里还在待命的一行人立即过来,把恼羞成怒又不敢发作的姜家人请出酒店,彻底清了场,工作人员也都识时务地离开,把整个厅空下来,墙上巨大屏幕重播着婚礼的过程,正好是新郎掀开头纱,俯身热吻的画面。

沈延非看了几眼,目光移开,转向不远处的姜时念。

她婚纱洁白,红唇被过度亲吻,比以往更饱满,手指上戴着他的钻戒。

明知不该,心底最深那些早已堆成岩浆的涩意,混着没道理可讲的醋,依然扭住他心口。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站在那,哪怕只是远远看他,也能控制他所有情绪。

沈延非朝她走过去,鞋底碾过商瑞那枚已经从盒里掉出的戒指,他勾住姜时念的手腕,她唇动了动,太多话想说,可也不外乎是道歉,解释和谢谢。

沈延非抬手,刮了下她微凉脸颊,指腹摩擦过她小巧的耳垂,耳环随他拨弄,跟着晃。

他凝视她说:“主动亲我是为了让商瑞死心,没别的意思,跟姜家断绝关系的决定,你支持我,还要谢我陪你面对他们,再跟我说对不起,影响了我婚礼的进程,对吗。”

姜时念心里那些话,被他三言两语轻松剖开。

沈延非只是弯弯唇,轻捏起她双颊,低头在她自然微嘟的唇肉上不客气地咬了咬,淡笑:“老婆,你有空不如多想想,你欠我一个深吻的奖励什么时候给,还有,今晚新婚,洞房花烛,你准备怎么跟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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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延非这一句话,姜时念提着的心就再也没放下来,换衣服的时候频频失神,秦栀看出不对来问她,她难以启齿,只能自己默默消化。

沈延非究竟什么意思,第一次同房睡的时候,他说了没那个打算,原来是因为还没办婚礼吗?他刚才那句话,明显就是要做实夫妻关系的意思吧!

她之前命令自己接受过,但他随口带过去,她就把这件事抛开了,现在重新提起,刚适应一些的相处又要面临剧变,她的无措感只多不少。

新婚夫妻敬酒的时候,姜时念才找回状态,得体地挽着沈延非走在席间。

意外的是沈家众位居然都在主座上,虽然面色算不上多好,但至少到场了,其他在坐的没人敢让沈延非敬酒,无论走出去身份多重,都是提前把杯子敬上来,沈总肯赏脸抿一口,就值得当本钱吹一吹了。

晚上还有一场晚宴,姜时念下午短暂休息了一会儿,晚上到宴厅的时候还是难免脚腕疼,她整天下来站得略久,平时又不常穿高跟鞋,总归不太适应。

她脸上丝毫没表现,就是趁没人注意时错了错脚步缓解,在她身旁和其他人说话的沈延非就忽然转过头,看向她脚腕。

姜时念一紧张,赶紧妥帖站好,自认为看不出任何问题,但沈延非抬了下手叫来许然,低声说:“你嫂子累了,我陪她回去,其他的随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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