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都说,其实我是收了两家的钱,另一家公司想要拿下楚氏集团这个单子,可是他们又怕做不过我们,就找到了我,给了我一笔钱,然后把策划案透露给他们。”
谢兰带着哭腔跟他们两个说着,听到这话宋镜伊简直要崩溃了,究竟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要让她做出这种决定,更何况,这可是集团和集团的事情,谢澜竟然把自己卷进了商业战争当中。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还是你对集团现状不满?厉氏集团在业内的占比我想你很清楚,况且你在集团这么长时间,无论是福利待遇,还是我们部门里的人全都没有排挤过你。”
宋镜伊义正言辞的说着,卖惨有什么用?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手下竟然做出了这种事儿,这不是拿着集团的利益在开玩笑吗?
“我求求你们两个不要责怪我好不好?我知道我自己做错了,我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情不应该,但是当时我母亲癌症,我没有钱做手术,如果我不交钱我母亲就死了。”
谢兰失声痛哭,宋镜伊实在看不下去这种情形,她也是个做母亲的人,她明白看着自己的亲人躺在床上有多么无奈,这种痛苦的感觉不亚于当年有人陷害她父母。
那种既无力可是又不想接受现实的感觉,不停的心里交杂,真的让人难受。
“你母亲的病情现在怎么样了?如果有需要可以让集团内部的人捐助给你,但千万不要用这种手段,的确让你母亲有了治病的钱,但是毁了你的未来。”
宋镜伊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剩下的只能听集团那边的安排,恐怕谢兰也不能继续在这工作了。
暮色酒吧,下午,厉朝钰一个人靠在吧台,特意给自己做了一杯特别调制的饮品。
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上次宋镜伊说的那些话,他调的酒可以换个人喝,可是他不想让任何人喝到他的镜子。
厉朝钰萎靡不振的靠在大理石吧台上,迟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喂,厉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情况?你看看我都快把你的手机打爆了。”
一个男人从身后走了过来拍了拍厉朝钰的肩膀,这是他身边的朋友石君。石家和厉家向来交好,他们两个也随着两家的关系越来越好,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
“我做镜子的那个人,要跟我划清界限。”
厉朝钰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从他们两个那晚在酒吧见过面之后,再也没有见到过宋镜伊出现,可是他已经向对方坦露了心扉,况且宋镜伊离开之后也说出了那么决绝的话,很有可能他们两个再也见不到彼此了。
“至不至于,你可是厉朝钰,这点事情能把你给打倒?快,我约了人一起去赛车场赛车,过去玩玩。”
石君赶忙拉着他离开了,他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子,竟然能把他迷得魂牵梦萦,在这萎靡不振了好几天。
刚到赛车场里,厉朝钰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他不知道宋镜伊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还没有认出他来吗?
可是当年的事情他实在不想旧事重提,这对于宋镜伊而言,也是一道伤疤。
跟身边的几个朋友连续跑了好几圈他坐在旁边拿着手上的饮料,看着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