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跟之前相比有很大变化，现在看起来比之前憔悴多了。穿上了橘黄色的狱服，头发也被理成了寸头。

他这次被关押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接下来就要走正常的司法程序，等法院那边的判决。

“厉总，你还真是不怕麻烦，特意跑到这来找我一趟，我现在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他冷嗤了一声，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就算不是死刑也要被判个十年八年，等他出来的时候一切物是人非，到那个时候市场是什么样的谁都不清楚。

他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想法了，他这个年纪本是要颐养天年的时候，突然之间出了这档子事，之前努力创造的一切全都烟消云散。

“你应该很清楚我今天为什么会过来吧？”

厉朝钰一直盯着他，不多不说方总的心理状态真的很好，他们两个面面相觑，他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厉总，当时你想跟我合作，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我说的对吗？”

方总冷笑了一声，从人当初找上门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只不过当时还抱着侥幸心理想跟厉朝钰合作。

从那之后也没想那么多，本以为能蒙混过厉朝钰的眼睛，谁知道他还留了这么一手。

“是又怎样。”

厉朝钰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方寸突然大笑起来，这些事儿可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当年宋家的事儿水很深，不是稍微下点力气就能调查清楚的。

“你最好不要在调查当年宋家的那些事儿，宋氏集团的事情有很多人参与，你动了别人的蛋糕，别人也不会放过你。”

方总冲他笑了笑，厉朝钰的怒火彻底被他阴险的笑容点燃了。

“如果你不说，我就让你死在监狱里，有麻烦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我动了别人的蛋糕，他们能拿我怎样？”

厉朝钰直勾勾盯着他，方总也很害怕，万一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怎么办。

方总自知身上背负那些偷税漏税的名头都是厉朝钰给他安排进去的，如今他落到这个地步之前，在身边追随他的那些人也不会站出来帮忙，现在只能祈求厉朝钰饶了他。

“我们两个可以做一笔交易，只要你能把我从这个地方带出去，我就把关于宋家的所有事全都告诉你，我这一大把年纪也不想在监狱里度过，我出去之后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你觉得怎么样？”

方总突然开口，厉朝钰却没什么兴趣。像他这种人判个十年八年都少，更别说帮他从监狱里走出去，这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我巴不得让你一辈子都待在监狱里。你别忘了你都做过什么事，单单是偷税漏税的那些就够你受的了，如果把宋家的事情拉出来，恐怕你会直接执行死刑，还有，把这份合同签了。”

厉朝钰冲身后的助理摆了摆手，直接把提前准备好的那份合同放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