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音掀眸,幽幽提醒了句,“你家祖宅的那间房间里就有女方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些简单信息。”
吴越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个写得有点草又是繁体字,我有一两个字看不大懂。”
“女方,是生于19XX年W市桑田镇人士,家中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她是最小的一个,但因为重男轻女,也是不受宠的。十八岁的时候,跟母亲出门赶集时遇到流氓,躲避过程中跌落河中溺水而亡,尸体被父母卖给了其他人。”
桑音淡淡道,眼中没有多余情绪,“后面就到了你家手里了。”
“这样的话……我家也支付不起那笔珠宝玉翠的钱吧。”
吴越之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来的钱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桑音微微一笑,“这些更细节的事情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吴越之沉默下来,又想起了自尽的父亲。
他没想到明明一开始还坚决不愿意改正的父亲,会在最后纵深一跃。
但……
确实是帮他们所有人都做了一个决定。
桑音从后视镜里见到吴越之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确实,如果吴老太爷没有这“自尽”,接下来,不知道会不会各方亲人逼着他死呢。
永远不要低估人心,况且是关乎自己的利益。
不过到底会不会出现家中晚辈联合逼迫他做决断的场景,谁知道呢,但可以肯定的是,真出现那场面,才是真正的诛心和最大的报复。
素雅风格的客厅里,摆着浅色的沙发,电视的投影机开着,正播放着一部老旧的影片。
只有一道俊雅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坐在客厅里。
夜色打在他身上,像是黑天使的羽翼将人裹入黑暗之中,破碎而令人颤抖。
许久,纤瘦挺拔的身子站起来,谈黎辞清隽苍白的脸在黑夜中带着一种极其浓重的压迫。
谈黎辞抿唇,冷漠的踱步,从客厅转移到了卧室里。
这里面也被清理得十分的干净,已经没有自己残留的痕迹了。
谈黎辞走过去,直接在床垫上躺下来,单手搭在额头上,借着缝隙看向天花板。
哪怕知道到时候这里会被音音重新铺上床垫,又或者是将这边再清理一遍都有可能。
但是他还是想在这沾染上自己的味道,渴望着自己的味道能跟音音的交织在一起,能更缠绵得不分你我。
音音……谈黎辞微微侧身,手指在床垫上抚摸而过。
一想到到时候音音会躺在这张自己睡过的床上,躺在他的床上,谈黎辞的睫毛因为激动而微微颤了下。
音音……
痴痴的低低叫了声,像是要把这个名字缠绵在唇舌之间。
谈黎辞蓦地想到不久前电话里听到的男声,不高兴的扯了扯唇。
那声音有些陌生,但又有些熟悉感。
他想起来了。
那声音的主人他是认识的。
俆清胤。
一个明明是傻子,却有着不少好运气的碍事者。
不过……
谈黎辞微微轻嗤,并不将对方放在眼中,一个道士,能不能结婚还不知道呢。
况且音音才不会喜欢那种傻白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