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眸光晦暗,让众人免礼……他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怔愣地向众人。
“各位,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怎么全都找到绯月宫来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宋徽抱拳,扭头向赵崇。
“这件事,微臣觉得,还是先听听右相大人怎么说吧。”
赵崇暗暗咬牙,缓缓地抬头,扫了眼宋徽。
宋徽不甘示弱地回视他:“右相大人,素来公正廉洁,想必今日的事情,右相大人也会秉公处理吧?”
赵崇扯了扯僵硬的唇角,沉声回道:“本官自然知晓该如何处理……”
他话音一落,直接抬起脚来,狠狠地踹了赵翌一脚。
当即便把在宴王府发生的一切,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他将一切的过错,全都推到了赵翌的身上。
那两个大夫,也都是被赵翌收买了。
至于睿王,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赵翌不满睿王重赵炎,所以便遭到了赵翌的记恨,赵翌才想出这些卑鄙的法子,来对付睿王。
赵崇一番自述结束,他匍匐跪地,额头磕在地上向皇上请罪。
“皇上,宴王被害的事情全都是赵翌自导自演,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还请陛下立即降罪于他……将他绳之于法。”
赵炎也跟着匍匐:“请陛下秉公处理,好给宴王睿王一个交代。”
萧玄睿眼眸泛红,他着赵翌,佯装有些伤心的叹息一声:“三表哥,本王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记恨本王。居然不惜,胆大包天,筹谋这一切,来毒害宴皇叔,陷害本王。”
“若非外祖父,二表哥大义灭亲,找到了你犯罪的证据,恐怕本王如今,已经被你连累了。你我是表亲,平日里本王待你也不薄,本王实在想不通,你为何会如此狼心狗肺,一定要置本王于死地呢?你真是,太让本王,太让外祖父失望了。”
萧玄睿假惺惺地抹了一把眼泪。
那副神情,俨然将自己当作是个受害者。
赵翌被堵住嘴巴,无法为自己辩驳。
他气得,几乎要吐血。
萧玄睿这个浑蛋,真是太不要脸了!
他一双眼睛猩红,身体被绳子束缚,他也没有挣脱,他只得绝望的,犹如一个困斗之兽,呜咽嘶吼嚎叫。
萧玄睿都不赵翌一眼,此刻的赵翌,在他眼里,已经成了一个将死之人。
他转而向皇上,掀开衣袍匍匐跪地。
“父皇,请你一定要严惩于他,为宴皇叔讨回一个公道。宴皇叔虽说没死,却也因为这件事,而损害了身体。”
“此事虽然不是儿臣做的,却也因为儿臣的原因,差点害了宴皇叔,儿臣也有一些责任。还请父皇,也要降罪儿臣,唯有这样,儿臣才能心安。”
四周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宋徽着萧玄睿洋洋得意的神色,他眼底掠过几分冷意……睿王可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这脸皮厚的,堪比城墙。
像他这样的卑鄙小人,若是让他做了南储未来的储君,南储的百姓,还能有活路吗?
既然萧玄睿如此假惺惺地请罪,做戏做得那么逼真,那他就助他一把……
宋徽当即便附和萧玄睿。
“陛下……睿王真不愧为一代贤王,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刚刚右相大人说的,并不完全正确。虽然有些证据,确实指向了赵翌,可有些证据,也与睿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