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始终都被塞着布团,所以他无法出声喊叫,他只得摇着头,冲着那些禁卫军投去求救的眼神。
可是,那些禁卫军,仿佛是瞎了,聋哑了一般,没有半分反应,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赵翌。
赵翌这才惊恐地反应过来,这些禁卫军以及行刑的宫人,全都是萧玄睿的人。
萧玄睿低声笑着:“别怕,这个过程,应该不会太痛苦的!赵翌,你知道吗?你早就该死了……如果本王知道,你会害得本王一败涂地,本王早就杀了你,以绝后患了。”
赵翌的身体,抖得厉害。
他的眼眶蓄满了泪水,绝望无助地着萧玄睿,他冲着他呜呜哭着,想要哀求萧玄睿,对他手下留情,放他一条生路。
萧玄睿嗤笑一声:“不想死是吗?想要求本王是吗?”
赵翌激动地点头,眼底满是恳求。
萧玄睿敛了嘴角的笑意,一字一顿无比残忍地说道:“无论你怎么哀求,本王都不会放过你的。赵翌,你就死了心吧。不杀你,实乃消本王心头之恨……”
“你不死,本王晚上睡觉,恐怕都无法入眠。本王虽然被贬斥为了郡王,可这宫中的大部分禁卫军都已经是本王的人。除了父皇,在这皇宫里,再没人能够制衡本王。”
“本王杀死你,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这样简单。赵翌……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要怪,就怪自己,是赵家人吧。”
萧玄睿再不和赵翌纠缠,浪费时间。
他站直身体,当着赵翌的面,便嘱咐行刑的宫人。
“别让他太快死,懂吗?”
“不如就凑个吉利的数字吧,十板子,一个不许多,一个也不许少……明白吗?”
宫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磕头应道:“是。奴才遵命……”
赵翌紧紧地攥着萧玄睿的衣摆,他的眼角缓缓地流淌出血泪。
他仰头,就那么卑微地哀求着萧玄睿,饶他一命。
萧玄睿居高临下的着他,眼里没有半分的仁慈与温度。
他狠狠地掰开赵翌的手,冷笑一声离开。
开始行刑,当第一个板子落下来时,萧玄睿清楚的到,赵翌的身体在剧烈地挣扎。
可想而知,那是有多疼。
反观萧玄睿,他倒是不痛不痒地趴在那里。
尽管十多板子下来,他的身上已然是一片血渍,可是他却没感觉有多疼。
不过都是皮外伤,即使一百个板子打下来,他也不会伤得太重。
杖刑打到了七十多下时,赵翌已然出气比进气多了。
他的身上,流淌出的全是血。
下面的地板,也全都被那些血给染红,汇聚成了一片汪洋血色。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四周。
板子打到十个时,赵翌的气息,已然孱弱近无了。
等到十个板子,赵翌彻底的断了气。
他的十指,死死的抓着木板,木板上全是他血淋漓的抓痕与血印……
他的嘴里,不断地涌现出鲜血,脑袋往旁边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宫人停止了动作,放下板子,将手指凑到赵翌的鼻翼前。
触手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