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毸 而且东真国也不很情愿,谁叫这花偏偏长在两国交界之间的空地上呢。
为防打仗,这笔钱肯定还得分润出去一部分。
朝廷如今不拨粮饷,他们自己赚钱倒是没什么妨碍,可几十万两……人家怕是宁愿拿药偷跑!
李法善倒竖眉头:
“咱们的仓库早空了,一个季度才花30万两,还怎么压缩?张嘴喝风去吧!”
说着甩袖子便走。
皇甫将军在后头疯狂跳脚:“好你个李从业!你区区一个账房竟然敢这样对我!有朝一日我有钱了,必要将你拉出去砍了!”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
头发花白的军师拽着他:“将军你忘了,咱们之前从朝廷拨款中扣了一点,叫他查出来了呀。”
一个将军,一个师爷,抠一点点钱怎么了?就那么一点点。
虽然又都还回去了。
越想越心酸——怎么又都还回去了呢?
早知道宁愿不要这条烂命了。
没有钱的日子,真的好苦啊!
……
将军无能狂怒,此刻团团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又命门口的小兵:“去把神医叫过来。”
说是神医,来的却是个年轻人,一双小眼睛眯眯缝缝,暗淡无神。
“有事?”
他的声音,比他的眼睛还要黯淡。
皇甫大将军看着他,头皮都有点发毛了,这才又重新整理思绪:“你……你之前说咱们云州有神药,还要我把消息传出去——现在神药还有多久才能开花?”
神医“唰”的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本子来哗啦啦翻,随后又掐指算了算:
“约7天。”
“那这个花是药效只在花香上吗?”
“不知道。”
“不知道?!”大将军又跳脚了:“不知道你让我把消息都传出去?!”
“李法算说,”他声音硬邦邦的:
“只要我确定了花香有效,把这消息成功传出去,便给我的药房拨款100两。”
“再送三位犯人试药。”
他难得说这么长的句子,说完后,也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胸膛。
大将军“砰!”的一拍桌子:“李法算李法算!他李从业有什么本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将军?在这里,我才是老大!”
“你没有钱。”
“我是大将军!”
“你不拨款。”
“我才是——”
“你也没钱。”
“……”
神医眯缝着眼睛,硬邦邦地离开了。
而皇甫将军跌坐在椅子上,此刻老泪纵横,委屈丛丛:
“到底从哪里去搞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