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仍旧对杜献因为作诗而对严乔出手的事感到迷惑。
杜献沉不住气归沉不住气,但他从前能得罪沈家而无顾及,是因有沈芳林护着他。
她二姐在家里为他说好话,沈家便是有再大的怒气,也只能由着她这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妹妹搞些小东西。
但如今他可没有必要去得罪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臣子。
沈云归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秦砚之一眼望去,想不猜出她在想什么都不行。
他思索片刻,对沈云归道:“杜献与沈二姑娘和离之后,未再纳过一妾,听说——”
他顿了顿,对杜献的行为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昔日那些妾室,如今也被他冷了。”
这倒是奇了怪了。
沈云归扯了扯嘴角,她还以为杜献与她二姐和离之后会彻底放飞,破罐子破摔了。
不过……
沈云归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这什么意思?”
她二姐在时,他混迹青楼,夜不归宿,妾室一房接一房的往府里抬,如今她二姐与他和离了,他倒是开始一副收心的模样了。
秦砚之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想起前些日子查案时听见的一些传闻:“不过青楼他倒是仍去,只是去的时间不如往常多,见的女子,也多是与沈二姑娘有些像的。”
容貌,性子,打扮,声音,只要有其中一点像沈芳林的,都能得到杜献的关注。
听到他依旧去青楼时,沈云归脑子里滑过一丝果然如此的情绪,而后听了秦砚之的后半句话,却是冷笑了一声。
“这倒是奇了怪了。”她面上尽是对杜献的不屑,“喜欢他时,他非要将人气走,不喜欢他时,他倒又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