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沈芳林答道。
沈云归更来兴致了,身子微微前倾,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沈芳林低低笑了笑,淡淡红晕浮现在脸上:“我只是觉得,既然他能念我这么多年,想来......应该是个好人。”
沈云归噗嗤一声笑出来,见沈芳林的脸越发红了,怕她恼了,又压了压笑意:“姐姐想清楚了?”
“自然是想清楚了的。”沈芳林道,捋了捋耳边散下的发丝,稍稍遮掩了一番通红的耳尖,“既然人人都说他好,我便再信一回吧——”
她弯了弯眉眼:“既然有人说我再寻不到好的夫郎,我便偏要寻,不仅要寻个好的,还要寻个顶好的。”
她其实并非是因为与那些说她再嫁不到良人,或是青灯古佛了却残生的话赌气,也并非是非得找个人嫁了不可。
只是严乔送来的那些信确实是打动了她。
那些信没写什么酸掉牙的情诗,严乔只是以一种再平静不过的语气,告诉她为何他当初决心不娶妻。
为何不娶妻,因为心中有人。
娶不到心上人,不如不娶。
思及处,沈芳林的心底再次泛起阵阵涟漪。
她曾艳羡定国公和平宜公主十年如一日的感情,也曾羡慕父母的琴瑟和鸣,甚至曾感慨秦砚之自通晓男女之事时便将阿软放在心里的情意。
却没想到,如今有人来告诉她,也会有人心念她好几年。
她在杜献那里坐了太多冷板凳,他婚前的热情,与婚后逐渐的敷衍与显现出来的本性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当初不该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能让浪子回头的人。
或许严乔是不一样的,他不是浪子,人人都说他好,连向来眼光挑剔的大伯都说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