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归放心不下,她无法放心。
秦砚之如今生死未卜,她父兄受伤,她根本无法安心。
她不知道边境如今是怎样的情况,但她不能坐以待毙,任由恐慌的情绪将自己侵蚀却什么都做不了。
秦砚之上次回京受得伤还历历在目。
生死未卜,太让人恐慌了。
她素来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屋外还有些冷,迎秋和盼春被冷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屋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如果平宜公主在,她们公主或许会好受一点,但屋里没吩咐,院子里候着的人摸不准她如今的情绪,无人敢擅自去定国公府请平宜公主。
盼春焦急之际,房门突然被沈云归从里面打开。
“备车。”她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紧紧抿着唇,不复平日的温和,“我要进宫。”
盼春不知她想做什么,瞧她这副模样,却是不敢多问,连忙吩咐人去准备进宫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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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向来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喜怒不行于色,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沈云归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捧着茶杯缓过情绪,又难安地将茶杯放在桌上,紧紧盯住底下跪着的人,声音僵硬:“你——再说一遍?”
沈云归不避不退,抬眸直视君颜:“我想去边境。”
“胡闹!”
秦阳厉声道,“你一个姑娘家,去边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