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还的神色很难看:“京中能一次损失掉这么多暗卫的人家不多。”
但要找出哪家暗卫耳后是刻了“安”字的,并不容易。
谁会将暗卫示于人前,更莫说去调查哪家暗卫的耳后刻了什么字。
安。
盛京城中可没有哪家姓安的人家能养这么多暗卫。
“很蹊跷。”
沈风还道。
他虽长了沈云归几岁,与她无法像她和沈有木那般一起玩耍打闹,互谈心事,但他了解他的妹妹,知道她的人际关系。
宫中,皇帝太后都是宠着她的,嫔妃们见了她也多以讨好拉拢为主,便是与皇子,除了爱与三皇子拌嘴,与其他皇子公主,遇上也能互道一声表哥表姐,关系不算差。
宫外,她也不怎么与京中其他人家的儿女们来往,除了杜献和张月回,他没听说她还和谁能用不和来形容。
应该没有人会出动十几名暗卫来要她的命。
就算是良王或是沈家的政敌,如今井毅叛国一事刚过,风声正紧,没有人会选择在这个当口动手。
秦砚之握紧手中的茶杯,目光沉沉,扫过地上暗卫的尸体:“不能坐以待毙。”
说不准对方,一次不成,再来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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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难得没在沈云归身边。
她和沈听月从老夫人那里出来,又被闻讯赶来的沈有木和沈家二哥三哥拉着问了一通。
回了院子不过休息片刻,平宜公主便来了。
十一便是在这之前向她告的假,说是昨日一事惊险,皇帝召他回去问话,另派了一人来暂代他。
沈云归看着垂首立在桌前的十一,捧着脸笑了笑,故意逗他:“可是你上次不是说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子吗?那怎么还要听陛下的话?你这是一人侍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