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之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觉得自己醒得有些晚了时,又缓慢地想起皇帝给他放了几日假。
怀里的人轻微动了动。
秦砚之立即回神,他能感觉到沈云归半个身子都在他身上,一只手搭在他的腹部,他稍稍退了点,她便又循着热源迷迷糊糊地贴了过来。
秦砚之低头看去。
他小心地瞧了瞧她闭着的双眼,见没有明显发肿才微微松了口气。
软香温玉在怀,秦砚之蓦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无法形容内心此刻的满足感,但他喜欢了多年的人就在他的怀里,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他只要微微一低头,便能瞧见她近在咫尺的面容。
一瞧见她的面容,嘴角便控制不住地上扬。
秦砚之轻手轻脚下床之时,沈云归仍旧没醒,等她睡醒,已经是快要用午膳的时候了。
盼春和迎秋进来之时沈云归再次不可避免地红了脸。
昨晚秦砚之叫水和让换被褥,她们两人都是在的,床上的那一片狼藉,她们也是看了个真切的。
沈云归在不好意思,盼春和迎秋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喜气洋洋地为沈云归收拾妥当。
她正想问问秦砚之人去哪了,秦砚之自己神清气爽地进来了。
他似乎就是专程来叫她起床的,见她已经穿戴整齐,还颇为诧异:“我还以为你会再睡一会儿。”
沈云归还不太适应身份的转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砚之,尤其是在昨晚这人说出“就是你”三个字后。
她下意识避开秦砚之的视线,瞧着他衣角处的纹路,答道:“不是要进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