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箬似乎已经习惯她时不时的逾越之举,也或许是对自己亲手送她入狼窝心怀愧疚,难得没有纠正她的行为,只是低颂佛号。
盛盼见状,心情也好起来,难得不作妖了,自己从他怀里退出来,走到锦凳坐下,问:“你吃了吗?要不要与我一起吃一些?”
伽箬道:“施主,贫僧是来告辞的。”
盛盼正要倒水的手一顿,片刻后,若无其事的翻开一个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喝,只是放在手心里慢慢的转,像是在欣赏杯身上的纹路,再开口时,声音已然没了笑意,只剩下淡淡的腔调:“想走就走呗,让下人和我说一声便是了,何必等到现在就为了一句话。”
僧人抬眸,对上她淡淡的视线,须臾,终还是开口问道:“公主……今后打算如何?”
盛盼放下杯子,淡笑着看他:“你不是也看见了么?在这里我想要什么都有,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臻品?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就这么着吧,便是日后那人腻味了,想来也不会短了我的吃穿用度。”
伽箬沉默片刻,才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公主若是想离开,贫僧便带公主离开。”
盛盼看着被放在桌面上的小瓷瓶,并无多大兴致:“这是什么?”
“假死丸。”伽箬道:“服用过后会闭气十二个时辰。”
盛盼眉心一挑:“嗯?”
伽箬声音很轻:“贫僧身后还有韶华寺,不可堂而皇之带着公主离开,唯有委屈公主两日,服下药丸,待出殡之日,贫僧自会来寻公主,喂公主解药,带公主离开此地。”
行吧,还算有良心,没想把她留在这里自生自灭,这么一想,盛盼便大人有大量的决定原谅这个难撩的臭崽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