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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7 章 387(二更)

刘协说要让他们听一听长安百姓的想法,还当真不是一句虚言。

只因在他撂下这句话的下一刻,他便已当即手捧那玉玺朝外而去,没有任何一点犹豫。

“拦住……”

“拦不住的。”刚有人开口,便陡然听到一旁的皇甫嵩接话道。

“你不怕他将这玉玺当真朝着地上摔过去,让这传国玉玺的得而复失变成长安城里的笑话吗?”皇甫嵩问道。

“……”怕,当然怕。

刘协话中那番意图效仿蔺相如的意思,和他做出这等举动也毫无一点犹豫的姿态,让人一点也不怀疑,他会否真将此事做出来!

那好像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可不对,让他将玉玺摔碎的影响,哪里有让他将这样的话在长安城里说出来更大!”这人忽然灵光一现,陡然意识到其中的谬误后接着说道。

但他话刚出口,又已听到皇甫嵩问道:“那你是胆敢对董侯做出什么冒犯举动了?”

“……”当然也不敢。

就连今日坐在这皇位上的天子,都尚且要因为刘协的出现做出相迎的举动,他又如何会忘记,刘协曾经也是个名正言顺的皇帝,是从孝灵皇帝的手中接过天子宝座的存在。

若非他的失踪,刘虞也不可能在乔琰的抉择下继位。

倘若刘协没有在方才说出那样一出石破天惊之语,他已合该接下了刘虞将皇位重新还给他的交托,重新成为这大汉天子。

他但凡还将自己视为大汉臣子,就绝不能对刘协做出何种举动。

也只能眼看着刘协带着那枚传国玉玺,在迈步而出大殿后,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他忍不住朝着皇甫嵩问道:“太尉,您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别看皇甫嵩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个事实,刘协这足够特殊的身份也的确不能被人擅动。

可在任凭刘协冲出殿门所带来的后果之中,受益的分明是和皇甫嵩私交颇深的乔琰!

皇甫嵩此举里,当真没有一点包藏私心吗?

然而当他看向皇甫嵩的时候,却见对方的神情里也有几分迷茫困扰之色,正在以一种让人无法看清情绪的目光看向了乔琰的方向,但眼见乔琰已朝着刘协所在的方向追了出去,他这目光又成了转向卢植。

这两位都该当算是乔琰的前辈,却一个都没想到,昔日他们还是在那黄巾之乱中作为主帅,见证了乔琰的崛起,今日却是见证着这样不知该当如何形容的一幕。

刘虞意图还政于刘协,刘协却打算将天子的位置让给乔琰?

这是何等离奇又荒诞之事!

但……放在刘扬王允监/禁刘虞,意图谋杀乔琰的事情之后,不知为何,想到当日乔琰退居华阴之后这长安城中的反应,皇甫嵩又觉得,这好像也并非一件不能理解之事。

倘若真让刘协将这样一个能否取而代之的问题抛在这长安城中……

在皇甫嵩和卢植的对视中都得到了对方所给出的答案。

是能成的。

能成的!

——————

“外头发生了何事?”

榆娘因即将前往画院学习随同母亲来到了长安城,住在这长安城郊的客舍之中,忽听外头发出了一阵嘈杂的响动,不像是寻常的动静,连忙探出了头去看。

前年的旱灾之中,她所居住的岐山小村得到了打取水井求生的机会后,她便打定了主意要学好本事,能从乐平月报上看懂更多的消息,用来帮扶家乡。

可像是她们这样出身的人,要想学到这些文墨本事何其艰难,就算有急就篇和诗经的陆续推广,要想同那些有正儿L八经启蒙途径的人相比还是差了太多。

但家境的贫困注定了她不可能像是那些家有余财的子弟一般寻到良师启蒙。

也便是在这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两条路。

她那在长安城里务工的姐姐给她带回来了两个消息,一个便是各家工厂,尤其是棉布厂这样直属于乔琰的,会为在其中办事最为利落、品性出众又有好学精神的开办授业课程,另一个便是,画院和医学院这两处地方会加强文化课程的培训,不能只作为会雕刻画板的工具人或者是死记硬背抓药的药童。

前者,榆娘的年龄还没到,无法加入进去,后者却可以一试。

或许是因为对那凿井车的好奇,加上对于乐平月报的向往,她又真能用树枝在地面上闲时作画,榆娘当即决定来书画院碰碰运气。

她这一试,倒是真给自己试出了个未来!

被录取了。

那小小的岐山山村里的人都为当年提出获取凿井车之法的榆娘而觉高兴,在将她送出门的时候告诉她,她家里的田地本应当由她负责的那部分活,他们会轮流帮忙做的,只希望榆娘在学成归来后别忘了帮扶一把村里。

虽然不应该说是那场旱灾的功劳,但这天灾确实将他们的命运以一种更加紧密的方式联系在了一起。

去年的乐平月报是他们轮流凑巧买回来的,又聚众在一处猜测着上头的意思,像是每个月都在举办一次小小的会议,就连这些孩子也有参与其中的机会。

榆娘通过考核的画作便是模仿的其中一期报刊上的图样。

那张报纸被村长做主送给了她,也让她可以有机会临摹上百遍千遍,打开了那扇本还距离她有些遥远的门户。

等到她学成归来的时候,自然是要还上这份人情的!

就是这入学之前,好像还有一点热闹?

她打开了客舍的窗子,就见对面的书画院里有不少学子在往外跑。

她和母亲知会了一声便追了上去。

在这跑动之间她便得到了个解惑。

“此前走丢了的那位天子回到了长安,还将传国玉玺给带回来了。”

榆娘狐疑问道:“可这有必要让你们如此惊讶,甚至这么急切地去看热闹吗?”

天子到底是要由刘协和刘虞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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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想想明日吃些什么要实际得多。

“若真是这么简单也就算了。”这被她问询的女子眼见她年龄小个子矮,一把将她拽着一并跑了起来。

风声将她的下一句话送入了榆娘的耳朵里,“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他在长安路上说,他想代表大汉,将这传国玉玺交给大司马掌管。天呐,这……这跟禅让有什么区别!”

在好事者的传讯中虽还提到,刘协问的是这长安城中的民众对此有何种建议,但这些收到消息的人竟都下意识间未觉得这种提议是一种过于匪夷所思之事,只觉得其中唯一的一个问题是——

这等千载难逢的盛况,他们可绝不能错过了!

“和禅让还是有区别的吧,他已不是天子了。”榆娘那句回复被吹散在了风中,并未被拽着她跑的姑娘听到。

可是,刘协现在是不是天子,一点也不影响他站在那条长安路上的时候,说出这条消息的那一刻所给人带来的无边震撼。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如何回复?”榆娘听到前头那个姑娘又问道。

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她忽然想到了当年那个前来登记土地数额的女官。

对方说起过她的名字和自己的很相似,以至于榆娘还时常在梦中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她也能效仿对方一般成为这样的官员该当有多好。

只可惜自从那次见面之后她便再未曾见到过对方,只从去岁关中地界的种种农事安排中看到了她从中操持的影子。

听说她就是大司马的下属之一,跟随她做事已有十二年之久。

若是……

“你怎么还发呆呢?”前头的那姑娘又问了一遍。

榆娘连忙大声回道:“大司马福泽万民,为何不可呢?”

若没有大司马,她要么就是在旱灾之中因为食物的短缺而饿死,要么就是因为羌人再度进犯三辅而被杀害。

无论是哪一种,乔琰对她而言都有着救命之恩。

秦俞的出现和乐平月报的启蒙,又让她看到了另外一种人生的可能性,从那个闭塞困苦的村庄之中走了出去。

若要让她说自己对于汉室的存在有多少归属感,对大汉的疆土有何种认知,她或许是不大明白的,但若是让她所敬佩的那位大司马坐在能执掌天下大权的位置上,这将会是她在今年收到的一条最好的消息!

“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所见略同——”

她往人群中扫了一眼,忽然眼前一亮,“走!我带你去找个好位置。”

榆娘不明就里地被这姑娘拉着跟上了个胖墩墩的厨子。

在先前的那一番奔跑而来中,她们已身在长安路的周遭。

就是乔琰当年用水泥打造出的那条标志性街道。

这按理来说还是长安城中最宽的那条路

() ,可架不住刘协带来的这个消息属实是太过惊人了,以至于这周围早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包围了起来,榆娘怎么看都觉得以她们的身板大概率是挤不进去的。

但这个同样是后到的厨子却在这队列中左右腾挪,轻易地开辟出了一条路径。以至于因为她们两人都紧跟在对方的后头,也成功往里挤进了中段,大约再越过那么五六七个人,就能成功凑到最前面。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榆娘觉得自己倘若没有看错的话,在那个厨子往里走的时候,看到他的人都给他让出了一条路,让榆娘险些以为这是个长安城中的恶霸。

但她的问题刚抛出来,便见她的同伴伸手示意她看去。

榆娘抬了抬手,这才发觉那厨子的肩头居然还蹲着一条狗。

“嗨,那条狗是个名人,书画院的都知道。”

“当年长安新路建成,搞出了个征文和书画的比赛,卢公的儿L子卢子家以黑狗入画,胜在了一个以小见大,也让这条被他借走用了几日的狗出名了。眼下既然事情是在长安路上发生的,又是这等大事,谁知道会不会又有什么作画记录的要求,总得给它一个参与机会的。”

“……”榆娘有点怀疑长安民众的心理状态。

但当她被以这种方式送到了前排,被那个好心的厨子顺便举到了肩膀的另一头坐上去的时候,她看到的却是一张张热血沸腾的面容,又哪里还能想起这条黑狗之事。

每一个抵达此地的人都不是来看戏的,而是来为大司马助威的!

他们不知道刘协的这个问询是否出自于真心,可当榆娘朝着四周看去之际,以她单纯却也敏锐的直觉,只觉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一个信息。

如果刘协觉得这是试探的话,那么他们也要用最大的声音说出来自己的支持!

倒不如借着这等突然而来的机会,真将乔琰给托举上位!

在大汉天子尚且在位的情况下,这好像是一种极其可怕的想法。

可长安的这些民众即便是和并州地界上的人相比,对于乔琰的尊重感怀之心也绝不会少多少。

并不只是因为旱灾之中的活命之恩,也并不只是因为长安朝廷扎根在此后产生的种种行当,给不知多少人提供了在此地就业谋生的机会,也不是因为关中虽然还没恢复到那沃野之地的景象,却也已经让人产生了家的感觉。

还因为,规则。

董卓为祸长安之时,甚至为了将财富聚敛在自己的手中发行出了董卓小钱,将关中地界上的民众对于货币的信赖在一夕之间摧毁了个彻底。

而后乔琰来了,带着她始终坚持的五铢钱政策从凉州而来,让货币与货物在三州之地上快速形成了循环,将岌岌可危的长安经济又给拉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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