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医生也道:“傅先生的脑部并没受过伤,所以不存在血块压迫大脑神经的可能性;然后傅先生近期也没遭受心灵重创,并且傅先生的心理承受力极强,所以我判断这症状不属于失忆。”
“那会是什么原因造成?”
刘医生给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特殊名词:“脑神经应激性偏差。”
黎秋一愣,“这是什么病?”
“这不能叫作病,甚至连后遗症都不能算,就相当于大脑里有一部分偏离轨道。我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案例,但曾听我读博期的教授说过一个病例,也是病患在一夜之间对家人如同陌路,教授拿出来给我们提过两句。”
黎秋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病患与他家人后来怎么样了?”
刘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是一场学术研究,我们并不会刨根问底。”
“那……能不能联系下你的教授呢?”
刘医生眸光一暗,“教授在几年前就因为得癌症去世了。”
医者不能自医,这是最悲伤也是最无奈的情形。黎秋低声:“抱歉。”
刘医生宽厚地回应:“不要紧。”
黎秋神色肃穆地刚从诊室出来,就见傅霖风疾风般跑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气愤地告状:“妈妈,那个何医生不让我去看爸爸。”
心头一动,她凝着儿子的眼睛询问:“你刚才去找爸爸了?”
“对啊,可是那个医生把我轰出来了。”
“那你见到你爸爸了吗?”
“见到了。”傅霖风面露困惑,“可是爸爸忽然变得好凶,他也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