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视镜中看到情况后,江放迅速跑下了车,惠知行紧随其后。
肇事司机吓懵了,他喝了点儿酒,拐弯的时候没注意,没想到会......
“苏朗,苏朗!”江放的声音在颤,腿在抖。
地上的人动了动,声音虚弱,浑身都疼,但意识清醒,“......师父......我没事......”
幸好车速不快,他只是被撞倒在地,并没有受到致命伤。
知道苏朗没有大事,在场的所有人才心速归位。
肇事司机更是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以后再也不酒后驾车了。
惠知行、江放和肇事司机三人将苏朗送去医院。
苏朗全身多处擦伤,最重的伤是右胳膊骨折,需要打石膏。
肇事司机全程表现还算良好,没有逃跑、认错态度积极、医药费交得也积极。
当然,有惠知行和江放在,他也只能这么表现。
要交医药费时,原本惠知行打算陪着肇事司机一起去的,但是因为不想让江放跟苏朗单独相处太久,他就让江放陪着去缴费了。
伤刚处理完,苏朗就不老实了,要拿手机打电话。
可是他右手受伤不方便,只能让惠知行帮他从右兜里拿出手机拨号。
惠知行虽嘴里嫌弃地说着“麻烦”,但还是帮苏朗拨出了吴主编的号码。
苏朗第二天还有拍摄,还是一个比较的重要的拍摄。
他必须得立刻跟主编报备情况。
吴诗本已经打算睡觉了,接到苏朗的电话,立刻又清醒了。
虽然苏朗被车撞骨折了,情有可原,但是,第二天的拍摄很重要,苏朗有不能推卸的责任。
目前杂志社的专职摄影师一共就三个人,一个出差了,还有一个刚来没多久,目前还不能挑大梁。
杂志社虽有几个合作的摄影师,但是临时通知,他们未必有空,更何况摄影师的人选已经和这期专刊人物商量好了,人家未必会同意临时更换摄影师。
吴诗头痛,问道:“现在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惠知行听着苏朗的电话内容,思绪动了一动。
就在苏朗皱着眉说完“诗姐,我......”后不知道该说什么时,他在一旁小声说道:“江放。”
惠知行还是想让江放去摄影,不想让她的才能被埋没。
这一次,苏朗和惠知行倒是难得地有默契,他立刻就明白了惠知行的意思。
“诗姐,我有一个认识的人,她是我入行的师父,摄影技术特别好,我想请她来代替我,帮我完成明天的工作,您看行吗?”
吴诗没直接允诺,而是问道:“她是谁?”
“江放。”
吴诗皱眉,“江放?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吗?”
“对。”摄影圈只有一个江放。
“她不是退圈了吗?”
“没有,我师父她只是休息了一年。”
可是不管苏朗怎么说,不管江放曾经拍摄的作品怎么样,也不管她曾经出了什么事,她都已经一年没有作品了。
考虑到如今多方面的情况,吴诗没有答应也没有一口否决。
最终,她只说了四个字,“等我消息。”
幸好这个摄影是第二天下午两点的,还有时间沟通。
挂了电话后,惠知行问:“结果怎么样?”
“诗姐说等她消息。”
惠知行也料到了这个结果,便问道:“你们明天拍谁?”
“万伊。”
“万伊?”惠知行乐了,“你们主编是不是要问一下其他合作摄影师有没有时间,再问一下万伊那边的意见,然后才决定用哪个摄影师?”
“你怎么知道?”看着眼前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苏朗对他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