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江放不打算说的,肯定不会说。
刚刚江放没有对他说真正的原因,现在估计也不会。
所以,他就换了个问题问。
江放想了下道:“我还没想好。”
这一天时间也没闲下来过,她还没仔细去想过这个事情。
当然,也是她内心深处不愿意去想这个事情。
她怕面对记者,怕面对那些人对她其他事情的询问或者说拷问。
看江放仍然拒绝的模样,惠知行没继续追问。
他知道如果是江放一时之间不愿意接受的事,那一定是因为伤口比他知道的痛。
他换了个问题,“明晚就到跟苏朗说好的两天之期了,你想好怎么回复他了吗?”
是关于杂志社的工作邀约的事。
江放仍然摇了摇头,“没有。”
从昨晚开始,堆在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了,要想的事情多,她反倒不知道该想哪个了。
“那你再想一天吧。”顿了下,惠知行接着道,“记住,遵从自己的意愿,自己开心就好,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惠知行的语气平平淡淡的,却让江放听得心尖一烫。
一股热热的暖流就这样顺着心尖淌遍了全身。
说完这两个正经话题,惠知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环看了眼江放家,只能随便扯道这个摆放得不错、这个家具好看、这个什么时候买的。
终于,江放打断道:“惠知行,你该回去了。”
她家真没有什么值得惠知行深看的。
惠知行惊讶道:“该回去了吗?”
“嗯,很晚了。”
也没多晚啊,也就才将近十一点。
惠知行眼珠一转,摸了摸肚子,“我饿了,能不能吃了饭再走?”
“你没吃饭?”
“晚饭吃了,夜宵没吃。”论厚脸皮,惠知行很多时候都是一流的,“因为你突然离开,我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如今放松下来,就觉得饿了。”
这话惠知行说得倒是真的,因为江放,他提心吊胆了一路。
原本说饿只是为了借口多待会儿,谁知说出口后,倒还真是有些饿了。
听此,江放有些愧疚了。
她知道,惠知行是真得担心她的。
“家里现在没什么吃的,只有郑叔给的饺子,可以吗?”
“可以,好吃不过饺子嘛。”
“不过,什么陷儿的啊,里面有没有姜和蒜?”
闻言,江放没忍住笑了,惠知行还是那个只要条件允许,就会对吃很挑剔的人。
“没有,猪肉白菜馅儿的,吃吗?”
“嗯。”惠知行点头。
江放没多说什么,去下饺子了。
她今天没有吃午饭就回惠知行家收拾东西,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又将惠知行家打扫了一下。
不过,她只打扫了一楼。
刚住进惠知行家时,他就说过二楼他平时自己打扫就行。
江放没意识到,她如今潜意识里又将她家和惠知行家划分得很清楚了。
等她把那边忙完回来,回来时,正好碰到下班回家的郑国梁。
郑国梁邀请她去他家吃饭,虽然她推脱了,但因为郑国梁热情,且她确实又饿家里又没有能吃的东西,便只好答应了。
吃完后,郑国梁还让她带了些饺子回来。
等惠知行吃完一盘饺子后,江放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她明天还要上班,得休息了。
惠知行擦擦嘴,喝了口水。
实在没理由再待下去了,只能起身道别离开。
反正以后还可以再来。
只是,惠知行刚走没多久,江放刚将碗筷什么的清洗完。
就又听到了敲门声,而且声音一上来就很急。
她去开门,还是惠知行。
惠知行神色严肃,“换身衣服跟我走,万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