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芜悠眼神闪了闪,握住了相思盈袖,“我知道的暂时不能告诉你,但你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线索,不如你先说说,你进城主府的目的。”
李谨泄气地后退一步,无奈道,“城主知道当年之事的线索,条件是便是让我做这个侍中。”
“还有为她抚琴!”谢芜悠补充道,她一直很介意,自己不知道李谨会弹琴的事。
“我竟不知你会弹琴。”谢芜悠轻声道。
“因为我也不知道。”李谨苦涩一笑,“我碰到七弦琴便弹出来了,大概是从前会的吧。
这几日我得以查了查古籍,史书确实记载‘善抚琴’。”
“还记了什么,如实告诉我。”谢芜悠把头仰得高高的,用鼻子对着他,见他愣了愣,立马凶狠道:
“你搞清楚,现在把控全局,洞察先机的是我,你必须听我的!”
谢芜悠的样子如同一只呲牙咧嘴的小猫,展示着自己的小尖牙,自以为威胁力十足,李谨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有种捏住她脸颊的冲动。
手抬出一半,他才惊觉此举不妥,忙收住笑,抓住自己的手,木着脸将书上看到的背了一遍,只字不差,且……脸不红气不喘:
“……上容貌甚美,姣若明月,朗如清风,六艺俱全,尤善操琴,好瑰丽奇妙之事,搜罗天下奇书,常与方士秉烛夜谈,不好女色,不充后宫,群臣上奏,皆不纳。”
谢芜悠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上心怀仁爱,任人唯贤,有女子代父从军,按军令处决,上闻之,策马夜奔,于刑场救下女子,按军功拜为校尉。”
谢芜悠心里一惊,难道他喜欢这一类?
之后李谨所诉基本可以概括为他仁慈他贤明,他是旷古烁今第一明君,奈何时运不济,被诡谲之事湮没了行踪。
“城主应你的告诉你了吗?”谢芜悠没好气道。
“还没有。”
“呵,怕只是在拖延时间,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吧。”谢芜悠嘲讽道,看见没,以为美人对你有意,其实人家只是在利用你。
李谨没读懂她的眼神,摇了摇头,“也许吧,但我也无路可走。”
“三日内,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把答案逼出来,这是我的命令。”谢芜悠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这样,我累了,告辞。”
李谨看着她的背影,淡笑着摇了摇头。
突然,他捂着心口痛苦地蹲在了地上,眉毛紧紧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