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守珠脸一白,她没想到是真的,这玩笑开大了,“是真的吗?”
朱湛点头,“从脉象看是个不小的症候,”看所有人的脸色皆不太好看,急忙解释道:“于性命无关紧要,说与性命交关是骗他的话,只是子嗣方面.....”
他说是大病不为过吧!
朱湛解释的含糊其辞,明白的都明白了。
云守珠前世嫁作他人妇十年之久,该明白的自然是明白的,只是现在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所以....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既然无关性命,那个让他吃点屎补补身子,应该不影响吧?”她一个闺阁女子能有什么坏心眼。
朱湛宽慰道:“吃点屎而已,不碍事的。”
重生真的好难!
她为什么要大晚上的不睡觉,当着一群人的面和当朝太子在街上谈论,行不行这个奇怪的问题。
“阿嚏!”
汪彩突然觉得后脑勺发凉。
晨光微熹,彩云初散燕空楼。
云守珠眉头微蹙,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一听就知道是还未清醒,“秋实什么时候了?是要出发了吗?”
“奴婢出去看看。”
“姑娘,不好了”,秋实撩起碧纱帐道。
“怎么回事?”
“石头和朱公子已经搭船离开码头了,还留了一封信给您。”
先走了吗?
这到底是砸了青楼还是行不行留下的后遗症?
云守珠就着晨光展开信,不得不说朱湛的字很漂亮,如行云流水般看着都让人舒心。
朱湛打开始就没打算带她涉险。
前路危险,他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能一路护她周全。
但是信里再三表示让她放心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把她父亲的父亲救出来,并把古掌柜带回来给她交给她处置。
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云守珠右眼皮开始猛跳,一颗心惴惴不安,总感觉怪怪的。
“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办?”
“朱公子和石头都去了?这院子还有谁?”
“还留了一个颠三道长说是护我们安全。”
云守珠脑海里浮现,那个念着歪诗道士,不像个好说话的,估计不会轻易帮她们去找人。
如若是石头留下倒还可以帮上忙。
“怎么没看到汪彩?”
云守珠安静的坐着让秋实盘发,脑海里却在不停地想法子。
“安康一大早就闹着要去遛弯,奴婢怕它吵着姑娘就让汪彩带着去附近小园子里遛遛。”
好家伙,每次闹都让她感觉这笨鸟好似在嗓子眼里,安了只大喇叭,那声音嘹亮得十里地外都能听见。
“昨晚上和汪彩一起,感觉怎么样?”
“话挺多的,唧唧咋咋吵得奴婢脑壳疼!”
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倒霉,尽碰到这些聒噪的。
偏偏姑娘很喜欢,心很累。
“她有没有说为什么非要跟在我身边。”
按理来说,昨夜她都明明白白告诉她,要把卖身契还给她,但她坚持说要跟着自己。
这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