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说了,她说她小时候,有一次陪她阿娘去布庄看料子的时候,偶然看见首饰铺里的一个女的掌柜的,觉得那掌柜的威风八面又面面俱到,心里很是羡慕。”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和她说的。”
“嗐,奴婢还还不及说呢!她就睡着了。
呼噜打的山响,害奴半夜突然醒来,还以为自己身边躺一个毛腿大汉,吓得差点滚到床底下!
不光打呼噜还喜欢流口水,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了?再不能和她睡一张床上了。”
“既然这样就先留着吧!辛苦你了!”
云守珠看秋实瘪嘴,心知这时候笑很不厚道。
但她真的忍得很辛苦。
秋实点点头,只要姑娘知道自己的付出,就是值得的。
再则姑娘忍笑也很辛苦,“姑娘想笑就笑好了,奴婢不会介意的。”
云守珠忙收住笑意,“今早怎么费心做这雉粥?”难是不难,就是颇费功夫。
“看院子里有绿竹便想着煮了,刚巧厨房里有新鲜的野雉。”肯定是朱公子交待人去捕来的。
真是贴心呢!
手脚利索把早饭摆好,姑娘喜欢清早吃些清淡的粥,她特意做了这雉粥。
夏日炎热,容易上火,秋实看这后院绿竹颇多就砍了几根,取火泉煮五色米,米熟后去渣留清粥。
野雉熬汤,取腿肉跺碎与清粥同煮就得了。
“怎么遛弯这么久都没见到人影呢?”
“奴婢去看看吧!”
半刻之后,秋实满脸恼怒的掀帘进来。
“姑娘,你还是出来看看吧!这个不省心的,在小院后门和个老大爷吵起来了。”
这委实出乎云守珠意料之外,本想着让秋实去喊汪彩来一起吃雉粥的,没想到这孩子,饭都没吃就和人干上了。
“去看看吧!”想到汪彩把个山一样的壮汉给撞翻,云守珠的额角就突突的跳。
“汪彩,怎么回事?”
“姑娘,你来给我评评理。
我看这老人家缩在墙角,看着怪可怜的,到厨房拿了几个白面馒头给他。
谁想他吃了馒头要烤鸭,吃了烤鸭要牛肉,还要打包回去,奴婢不肯他就开始打滚。”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吃不完还要兜着走。
她都不明白,明明自己只是觉得自己被姑娘救了。现在看到落难的人,难免也想帮点忙,没想到越帮越忙,倒叫这人给讹上了。
虽说她长了张包子脸,但她才不是包子呢!
若不是看对方年老体衰,她就撞翻他。
云守珠看汪彩憋气憋得通红的脸,嘴角上扬,
这确实是有点过分了!
“姑娘,是我....哎呦我的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汪彩看人一见到云守珠就要扑上去,大惊失色下一把给人撞翻到台阶下。
“姑娘,是老奴啊!老奴可算找到姑娘了。”摔得四仰八叉的老头顾不上疼,急忙扒拉开头发露出脸来给云守珠看。
“云顺,你怎么在这里?父亲呢?”云守珠忙上前去扶。
云顺是陪着父亲走南闯北的随从。
只是现在的云顺看着面黄肌瘦瘦,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样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昨夜的庙会,老奴看见一个姑娘与姑娘十分相似,原也觉得不可能,姑娘此刻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府里才对,因此老奴没有立即与姑娘相认,只是远远的跟着姑娘。”
“你在这里等了一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