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等了一夜,又怕错过了,本想敲门找人又怕自己衣衫褴褛的样子没人相信,不肯通传。
碰巧遇到这个心善的看我可怜要施舍我馒头,就想着顺水推舟把事情闹大不就可以见到姑娘了。”
云顺边扶着腰边道。
只是没想到这孩子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他的腰差点摔断了。
“你也真是的,好好的怎么动起手来了?”秋实对着汪彩一通数落从云守珠手里接过来人。
汪彩捏着衣角,心有愧疚小声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
她以为这人要拉姑娘呢!情急之下,人先撞了上去,脑子还在后面追。
她也不想的。
“好了,先把人扶进去吧!汪彩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熟牛肉切点来,再把那雉粥拿到东厢房里。
顺便打点热水来。”
汪彩如释重负,忙不迭地跑去厨房准备东西。
次日清晨
“姑娘,老奴来给您请安了。”说罢就要跪下去。
“顺叔,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您要这么着可就折煞我了。”
云守珠连忙扶起准备跪下的云顺。
“有话起来说吧!”
“说来话长,姑娘且先随老奴去一个地方吧!”
吸取庙会的倒霉经历,云守珠这次改穿了男装并刻意把脸给擦黑了。
绕是如此还是把汪彩看得倒吸一口凉气,惊叹道:“姑娘,你扮上男装真的是非常俊!”
云守珠失笑道:“那有你说的那么好,还有等会出门记得改口。”
“是,姑...不对,是公子才对。
难怪古诗里常说,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乌黑柔顺的长发束起来,戴顶嵌玉的小银冠。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袍,领口袖口都绣着流云纹,广袖飘逸,纤尘不染。
倆人跟着云顺东拐西绕了足足一大圈,才在一处不起眼处看到了一叶扁舟,云守珠激动的冲进上前去,喊道:“阿爹!”
狭小的船舱里面空荡荡的,回复她的只有空气而以,云守珠回头问道:“顺叔,我阿爹呢?在那里?怎么没看到人,你喊他出来,我要见他。”
“姑娘,你先别激动!老爷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云守珠失望的看着云顺,艰难的重复道。
“那我阿爹在那里?”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老爷目前应该还在幕王府中,老奴此次来是受老爷所托,带一样东西出来,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姑娘,真是老天开眼呀!”
原来还在幕王府里,看到小船的一瞬间还以为父亲在里面呢!
“顺叔,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看这简陋的船,想必一路吃了许多的苦。
虽然很失落,云守珠还是马上整理好心情。
“嗐,谈不上辛苦,要不这么着,那里见得到姑娘啊!”
“差点忘记正事了,”云顺马上找到舱底一处不起眼的地缝,拿手那么一抠就把一块木板给拿起来了。
木板底下有一寸见方的地,放了一只木盒,云顺抱起木盒道:“老爷本是叫老奴拿到应天府最大的票号存起来的。
现在既然见到了姑娘,想必把这东西交给姑娘也是一样的。”云顺把木盒捧给云守珠。
“顺叔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吗?”
“一路为了掩人耳目,再则老爷说不可轻易触碰,故未打开过。”
云守珠点点头,慎重的接过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