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奶奶刚嫁过来后,便用自己陪嫁的丝绸给他做了一个荷包,却被他好一顿教育,舅奶奶当时就哭了,因此奶奶记得。
荷包已经发黑、破损了的,不是舅公爱惜舅奶奶,他主要是节省,舍不得这块绸子做的。
“我的天,这咋弄啊,这回你舅公来咱家真是造了大罪了。”
“奶奶也没给他们回成礼,他们还拎了那些东西来。”
“这都怪你爹,抠门的要死,哎,你那有财表哥长这么大,才来奶家第一回,真是让奶奶过意不去啊。”
“你舅公那腿还瘸着哪,你表哥还说去你店子帮你忙呢,说你一个女娃娃抛头露面的不好,你这丫头也不回来。”
书妍左耳进右耳出,这谁让他们心思不正、居心不良呢,本来她还没啥想法,是他们自找的。
吃完晚饭,赵子安回来了,兴高采烈的说起苏文的事来。
“脚筋给挑了。”
“啥?”老太太刚才只是胡乱说的,“真让人给挑断了?”
“嗯。废了!两只脚的筋都给挑断了!”
“啧啧啧…”
“灌了糖水,人醒过来,呆呆木木的,苏老婆子哭天喊地的,还咒骂胡屠夫父母哩!”
“那胡娘子也不是好惹的,俩婆媳撕扯对骂哩。”
“那有没有说啥原因?”奶奶眯着眼睛打探道。
“据说是当时输了叶子牌,不知咋的他当时大言不惭签了合约,一下子输了五百两。”
“赌坊派人跟他回去拿银子,他死活不肯,便说要打断他的狗腿。”
“他还抱着一丝侥幸,以为人家是吓唬他的,哪知把脚筋给挑了。”
“那还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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