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尽力忍着,钟浩然还是没憋住一泡尿,偷偷绕到树后面解决了一次。
四个小时过去了,副本的不真实也体现了出来——两个老师无业游民似的蹲在树底下,身边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操场上走过的人竟然完全没表现出一点奇怪的感觉,宋春秋作为体育老师旷掉的一节课就像被所有人遗忘了,甚至都没人在群里叫他。
这棵树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即使时间再漫长,天空也“如约”开始变红,惨叫声隐隐约约的刺破了空气,教学楼的墙壁上顿时出现了熟悉的裂缝,那是四楼——
“还是一样,一出现就直奔教导处,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怨气。”宋春秋苦笑一声,将小狗从刚刚出现、花瓣堆出的毯子下面抱了起来,“你拿一个排球,等我让你扔你就往那边仓库的玻璃上砸,听明白没?”
“是!”
这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好处,即使钟浩然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妨碍他执行命令——两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让自己这么个摸不着头脑的傻子做决定还不如听明白人的,这件事无关面子尊严,只是简单的逻辑判断。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咒怨寄生种的目的似乎很明显:猩红色的液体似乎多了不少,如同迅速生长的爬山虎迅速覆盖了整栋楼,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爆裂声——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楼里面的学生老师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什么声音就被连人带楼压成了一个不足原来三分之一大小的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