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马场外之众人,见状连忙避让开,只盯着马屁股,赞叹不已。
好一道潇洒至极的背影!
齐墨三人从人群中艰难挤出来,只见着空中飘荡的飞尘,竟是连马屁股都没见着。
“可惜!实在是可惜!”
“仲书,你是九阳县人,可知这雷风公子家住何处?”
因着雷风公子的大名是从九阳县城传出的,众人便想当然地以为这雷风公子是九阳县人。
齐墨摇头。
与他同行的俩人失望地长叹一声。
齐墨忽而又道:“但我听闻那雷风公子与品味轩的向掌柜是挚友,巧了,我齐家与向掌柜还有几分交情。”
“果真?”
齐墨挺起胸膛,“自然是真。”
“那便请仲书兄,引我俩去见一见雷风公子。”
齐墨迟疑一瞬。
“仲书兄——”
那俩人一左一右地求起来。
齐墨没听得几句吹捧,便将此事应了下来。
三人又商量着何日上九阳县为好……
……
赵长茹骑着马出了府城,绕到一处无人之地,才一把揭了脸上的面具,毫不遮掩地拿扭曲的五官,去对抗胳膊上钻心的灼痛。
伤成这样可咋办呀?
若是这幅样子回云阳村,定是瞒不过的,免不得让许母担心,也不好与小秀才解释。
更关键的是她痛得要死,能不能回云阳村都是问题。
赵长茹默了默,猛然想起自个儿是有空间的人,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凝神默念进到空间。
四周立即变作白茫茫一片。
萝卜正捧着自己的脚儿玩耍,见了她来惊呼一声:“主人!你受伤了?”
赵长茹捧着胳膊点头。
空间就是好,虽然伤口还在,但感觉不到疼。
她现在身体状态处于最舒适的感觉。
萝卜读出她心中所想道:“主人是想在空间里养伤?”
赵长茹走向一旁的云朵,抛身躺了上去,悠闲揪下一团云朵,在手心团着玩儿。
那手心的云忽而化作一缕烟,往她胳膊上的伤口里钻。
原本血淋淋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赵长茹惊了,发现新大陆一般,又揪了一团云送向已恢复了大半的伤口。
萝卜解释道:“主人在空间之中,能保持身体状态恒定,就是依托这些云朵,主人待在空间呼吸吐纳之间将这云雾吸进身体里,所以主人的身体机能才逐渐有所提高。”
赵长茹一个眼刀递过去,“早不说!”
萝卜委屈,它睡了几千年,脑子不清楚,忘事儿也正常嘛!
赵长茹眼睛一转,忽而亮得通了电似的。
不待萝卜阻止,她便又揪下一团云,双手捧着埋了头猛吸。
“主人——”
萝卜惊恐大叫。
只见,赵长茹缓缓抬头,鼻孔下挂两道鼻血。
“噗——”
赵长茹咳一声,鼻孔中的血,便喷泉似地往外涌。
“主人,大补伤身。”
赵长茹抹掉鼻血,咬牙道:“不早说!”
萝卜委屈地眨巴着拳头大小的眼睛。
它还没来得及说呢。
赵长茹仰着头,止住鼻血,问道:“还有啥?”
她倒要看看空间里还有啥特异功能。
萝卜扬手一挥,空中出现一页字幕。
赵长茹看一眼,都是看过的内容——空间升级准则。
这上边也没写云雾可以提高身体机能呀。
萝卜小手儿又一挥,空中的字幕变换。
“主人,那只是第一页。”
小东西护着脑袋,怯生生道。
赵长茹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只觉着一阵眼晕,皱眉问道:“一共有多少页?”
萝卜乖巧答道:“三千六百五十页。”
赵长茹生无可恋地撇撇嘴角。
萝卜立即讨好道:“主人,这本空间使用手册,已经是几千年前的旧版本了,现今的空间功能,与这本手册上所述难免会有出入,所以,主人大可不必读完整本手册。”
赵长茹顿时满脸黑线。
她现在也无暇阅读这本三千六百五十页,又臭又长的空间使用手册,她人进了空间可她的马还在空间外呢,别让人给她牵走了。
那马可是她花五两银子买来的,丢了也会肉疼。
虽然空间内时间流逝速度加快,但赵长茹逗留的那一小会儿,也才够马儿吃上一口草的,还没能等到贼人出现呢。
赵长茹骑着赶回九阳县城。
杜眉君见她一身褴褛血衣,委实下了一大跳,待见着那破口之下,仍旧白腻一片,并不见骇人伤口时,方才松下一口气。
赵长茹换回了自个儿一身裙衫,踢一脚地上带血的破烂衣袍,向杜眉君道:“劳烦杜掌柜替我另做件新衣。”
杜眉君打趣笑道:“还用说,你可是咱玉衣坊的赵掌柜,还会缺了你的衣裳穿?”
赵长茹便自怀中掏出一张布帛递过去。
昨日与杜眉君商量合作之时,只给了些身上的碎银子,约莫二十两,今日再补一百两银投资。
杜眉君接过银子,笑开了花似的:“哟呵,妹子你可真大方,就不怕我坑你?”
多人合办铺子、作坊,可在衙门备案,以便往后起了纠纷,官府出面调停。
但赵长茹大方投钱,却不提备案一事。
“杜掌柜,我认你是个聪明人,当是不会丢了瓜倒捡籽儿的。”
杜眉君自然不会,她虽是卖衣裳的,却也消息灵通
九阳县出了个雷风公子,名声大噪本事了得,而这个雷风公子——
杜眉君笑了,不正是眼前的美娇娘。
既然能帮着向掌柜一日便赚进两千多两银子,自然也能帮着玉衣坊赚得更多,不,是赚得多很多!
赵长茹很是欣赏杜眉君,欣赏她一人便顶起玉衣坊,这么一间九阳县数一数二的成衣铺子,手下的制衣娘子更有十数人之多。
玉衣坊的规模,便是在其余县城去比,也是少有的,更何况杜眉君徐娘半老,正是风韵犹存之时,抛头露面掌着这玉衣坊,少不了遭些冷嘲热讽,但她也浑然不在意,只管经营好自个儿的铺子。
“杜掌柜,我想着,咱玉衣坊制衣用的布匹,可以在染色上讨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