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另外,关于吐蕃公主要来大乾和亲一事,咱们的计划可以开始实施了。”
云起微微惊诧:“主子是想……”
“不该问的别问。”
丢下这一句,云起不敢再说,拱了拱手,身形很快淹没于黑暗。
京城之内暗流涌动,裴胧月悄无声息的回府之后就去床上休息了,可与侯府相隔两条街的另一个府邸,有人却睡不着。
吏部侍郎阮季在院子里大发雷霆,好好的酒庄被人偷袭了不说,折腾了这大半夜,用尽一切手段,还是没有找到有歹人的半分踪迹,气的他心肝脾肺都在痛,直骂看守酒庄的那些人废物。
那些人自知犯下不可饶恕之错,跪在院子里也不敢反抗,等阮季骂够了,骂累了,才敢微微动身,活动一下跪的僵硬了的动作。
阮季的管家上前,担忧道:“老爷,下人自知犯错,已经极力在巡查刺客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你让我怎么消气,太白酒庄一事事关重大,若是处置不好,你我都得掉脑袋!派人去将那批东西换地方了没有?千万不能让人抓到把柄,把这事给捅出去!”
“那批加了料的酒已经全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放心吧,这回绝对没人能轻易找到,而且这种东西,如果不是人赃并获,就算说出去也没人相信,老爷不必太过担心。”
“话虽如此,但是这回,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酒这次的危机,要不是他们如此轻敌,毒酒一事岂会这般轻易就被泄露出去?还让人那般轻易就进了酒庄,大摇大摆的离开,简直没把他阮季的防卫当回事!
这是对他尊严的蔑视,更是对他身家性命的挑战,如果再出这种事,不仅这笔生意不能继续做下去,他们阮家一脉都得玩完!
管家也知轻重,沉声保证:“老爷且安心,这回的事是老奴亲自盯人去做的,不会再有闪失。”
阮季当然相信管家的忠心,闻言烦躁的摆摆手:“也罢,先将那批毒酒全部藏好,最近千万低调行事,切莫让人抓住把柄,至于太白酒庄……暂停一切买卖,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可狩猎时间在即……”
“本官知道,上头吩咐的时间赶,可谁让现在出现意外了呢!难道要让本官赔上身家性命和他们玩么!都是你们这群废物,若非你们坏事,本官也不会没法交代!”
现在好了,酒庄被查,接下来的活动是不能再进行了,那人又逼迫得厉害,给他的时间就这么一点,如果不能按期办好事,还不知会引来什么样的责罚。
“老爷恕罪!”
这些人面对阮季的责罚,也只能跪地请罪,什么都做不了。
阮季看着更烦躁了,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没能力集结这么多能人为他效力,所以这里头一大半的人虽然名义上受他管辖,但其实都是那人的势力,他除了让他们跪跪,根本没有资格指教什么。
想到这一点,阮季更堵心,看来那人办事也不是如他所说的靠谱啊,不然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