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马车,孙芊蔚就亲近的拉住了苏婳的手:“真是多谢了苏姑娘给我送的方子,叫我这几日少受了许多罪。”
“不过是一纸药方罢了,哪用得着你道这声谢。”
“长乐近来身体明显见好,宫里的太医也说长乐的脉象比之从前康健许多,姨母知晓此事甚是高兴,说想邀你过府坐坐,这几日闲下来便会往贵府递封请帖,只是怕吓着你,特意让我先给你透个口风。”
苏婳听了心里有数,从善如流应下。
端和王妃身份贵重,想见她递个口信就行,哪里需要递什么帖子,端和王妃之所以要这么做,想来是知道她在家中的情况,故意给她脸面。
而她现在最缺的,恰好就是这份脸面。
孙芊蔚又道:“上次长乐落水一事,我姨母查出来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具体的事情还未查清,我不便多说,只能告诉你这其中有些地方与苏三姑娘有所牵扯。”
苏婳颔首,她先前就怀疑过这事,现在听了也不诧异。
长乐郡主忽然打岔:“出来玩还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们好生无聊,对了表姐,苏婳说她会做香膏!还说做好了先送我试用呢!”
长乐郡主一路叽叽喳喳,嘴里说个没完。
苏婳唇角带笑看着她。
曾几何时她也如此天真活泼,被人捧在手心疼爱有加,可那场变故叫她看明白了人心险恶,一夜之间被迫长大。
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她掩饰的看向窗外。
北山是无主之地,由朝廷管辖,这里的花田不知是何人所种,总之自打苏婳记事起,这里每到花季便是花团锦簇,品种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