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长公主宽慰道:“正卿从小就聪明,知道如何才能明哲保身,娘娘不必为此忧心过多。”
“做母亲的哪能不忧心孩子呢。”太后说着轻叹,眉宇间浮上几许忧愁:“皇上继位以来,行的便是中庸之道,他不曾将开疆扩土视作己任,只想守住祖宗江山,祖宗保佑,这些年来也算太平,所以太子不需立多大功劳,只需不做错任何事情,便可稳坐太子之位,就是苦了正卿这孩子啊。”
“他是哀家嫡子,是先皇血脉,若他不这样做,难免要叫人怀疑别有用心,当年那事……我心有余悸啊。”
听太后提起这个,承平长公主立刻摆手命伺候的人都退下去,之后才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提它做什么。”
“我知你想的开,但若没发生当年那事,你也不至于现在还只顶着长公主的身份。”
承平长公主虽然年轻,但辈分极大,与太后是姑嫂关系,按照规矩,新帝继位后,旁人该尊称她为大长公主,但时至今日,皇帝依旧不曾下诏。
承平长公主紧紧握住了太后的手:“我不曾因此心生不忿,娘娘深处深宫,也该慎言才对。”
太后垂眸,眼底是掩不住的悲凉,半晌才重新抬头:“算了,不说这些,正卿年纪也不小了,你时常在宫外走动,帮我留意着些京中出色的好姑娘。”
说起这个,承平长公主笑了:“我倒是听说正卿有了意中人。”
太后眸中一亮,立刻问道:“是哪家千金?”
“娘娘容我绕个弯子,这事若真成了,您自然知晓。”
“你怎么还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