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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龙

当然,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一视同仁。在他这儿没有三六九等,大家统称为废物。

至于那个Brian先生虽然不会中文,但好在态度不错,总是一副笑脸。

顾叔叔不大放心,问姜月迟:“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姜月迟说:“我没事,他什么也没做。”

反而是她,给了他一巴掌。

顾叔叔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你离他们远一些,虽然我想跟他们合作,但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究竟哪儿不好,顾叔叔没有明说。

姜月迟下意识看了费利克斯一眼。

听到有人堂而皇之议论自己,他倒是没什么反应。

此时长腿交叠,金丝眼镜已经戴上了,单手撑着眉骨,正翻阅手里那本书。

现在的他看上去很斯文。

嗯,斯文败类。

姜月迟移开视线,大约顾叔叔还不知道费利克斯能够听得懂中文。为了不让他继续往下说,激怒费利克斯,她转移话题:“顾叔叔,还是先聊工作吧,别让对方等太久了。”

经她这一提醒,男人才想起正事来。

有了她的出现,谈话得以进行下去。

姜月迟不紧不慢地翻译。

她翻译的水平其实一般,毕竟不是专业的。

所以部分内容没办法准确表达出来。

费利克斯冷笑一声,适时地出声提醒:“是百分之五。蠢货。”

她顿了顿,没有理会他的后半句,一句sorry之后改了口。

Brian笑道:“没关系,是我的发音不太准确,其实英语不是我的母语,我在俄罗斯长大。”

“俄罗斯?”姜月迟莫名对他产生了一种熟悉感,“我老家离俄罗斯很近。”

Brian来了兴趣,坐正身子,报出一个地名。

她点头:“没错,就是这儿。”

Brian笑道:“我去过那儿,我有个姨妈嫁去了那边。”

或许是有了这一层关系,姜月迟对他没有先前那种礼貌的抵触了。

但前提时,他不要总是弯着腰与她讲话。

她真的很担心他半解的衬衫领口会走光。她发誓,她虽然喜欢胸肌,但也不是谁的都喜欢。

嗯......最起码有胸毛的她不喜欢。

亲起来一嘴毛不说,睡在上面也扎得慌。

费利克斯的就正好,软硬适中,胸肌的形状和大小与他双开门一般的宽肩,以及劲窄有力的公狗腰的比例也恰到好处......

嗯......她还是不要继续往下想了。费利克斯那么聪明,她若是想的再深入一些,他肯定能看出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正意-淫他的身体。

明明半个小时前刚甩了他一耳光。

那天的谈话没能谈出什么结果来,因为顾叔叔不胜酒力,两杯下肚头就开始晕了。

毕竟上了年纪,不比小年轻。

姜月迟本来是打算和他一起离开的,但被费利克斯先一步叫住:“姜翻译,我没带司机,又喝了点酒,麻烦捎我一段。”

不等她开口拒绝,他就把车钥匙扔给了她。

姜月迟下意识接住,主要是担心砸到自己。

想了想,又将车钥匙放在桌上:“你可以叫代驾,很方便的。”

他那双蓝眼睛带着笑:“有多方便呢,比现成的还方便?”

“我没单独开过车,上次开车还是在驾校。”

“没事,我的车空间很大,用来当棺材完全足够。”

“......”

不等姜月迟再开口,他开出足够诱人的条件:“你那个顾叔叔不是还指着这个项目救命吗?我点个头的事儿。”

姜月迟沉默下来。

费利克斯似笑非笑的眯起眼。

他的爱丽丝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骗加善良。

“放心,亏待不了你。代驾的钱我会付你十倍。”

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走到她前面。

姜月迟想了想,没人会和钱过不去。而且顾叔叔的确对她很好。

只是开车送费利克斯回去,也没什么勉强的。

她之前去过他家,在繁华的闹市,他胆子再大也不至于在那种地方强迫她。

嗯......应该吧。

这人明明喜欢安静,却又爱往热闹的地方扎堆。

费利克斯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车内没开灯,很暗,什么也看不清。加上她开车专注,并未察觉身旁的男人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

温度有些低,从脚底开始慢慢生寒,她下意识地跺了跺脚,企图让身体热起来。

她只开过驾校那辆破捷达,这种豪车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压根不知道在哪调温度。

下一秒,一只属于男人的修长宽大的手伸了过来,在控制面板上随意点了点。

车内温度便升高了一些,座椅的温度也开始升高。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

然后听见黑暗中,男人轻嗤一声:“下面有毛毯,别死我车上了。”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吞,但语气却有些冲,“嗯,不会的,您放心好了。我可不想死在你身边。”

黑夜中,费利克斯睁开眼睛,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刚好经过一排商铺前,闪着五颜六色灯光霓虹灯牌将她的侧脸勾勒出很明显的线条来。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舒展,毫无攻击性。

费利克斯坐直身子,将他那侧的车窗打开,冷风很快灌了进来。

现在的他需要冷静一下,姜月迟同样也需要。

他低头把玩起那只哑漆打火机。

“换了任何一个人敢像你这么和我说话,现在已经一家三口团聚了。”

他笑着补充:“在下面。”

“嗯.....或许我应该和你道谢?但是Aaron先生,是您亲口说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没打算再去冒犯您的生活,今天是场意外,如果知道您也在,我一定会找理由避开与您的见面。”

“看来你似乎很有自信,离了我一定会找到合心意的狗。”

她认为他将话说的难听,于是纠正道:“不是狗,是爱人。”

“哦?”他饶有兴趣的笑了,“拿狗当爱人?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奉劝你一句,人和狗是有生殖隔离的,它们的生殖-器也和人类的不同,你知道波士顿每年发生过多少起狗和人一起进医院的案例吗?”

姜月迟直接将车停在了路边,她恼火的大声回怼:“是啊,人和狗是有生殖隔离的,所以我很有必要早点和你分开!而且,在我看来相爱的前提是互相尊重,我的理想对象从来没有改变过,最起码他需要尊重我!费利克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的,目中无人。”

她陡然加重的语气让他合上打火机,眼眸微抬,那双深蓝色眼睛不带情绪:“我这样是哪样?”

“傲慢冷血,高高在上,没有同情心没有同理心。奶奶还真是会看人,她不许我和你在一起果然是有道理的。我之前居然还在苦恼应该怎么让奶奶接受你。”

听了前半句还无动于衷的男人,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嘲弄的笑在夜晚尤为渗人:“你应该庆幸你我还需要你的舌头为我口-交,否则我早就把它割掉了!”

她知道,他在说她撒谎。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这么想过。让奶奶接受你。”

这样的场面实在滑稽。一个不论是力气还是身形都十分弱小的亚洲女孩,和身高体壮的美国男性在做争吵。

一个激动,一个平静。

看似天平似乎早就失衡,肉眼可见的是激动的亚洲女孩占了下风。

这很明显,她显然更加在意,在意这段关系,在意面前这个男人。

可事实上,她才是无动于衷的那一个。

只是在她看来,她若是不提高一些音量,很难在气势在盖过费利克斯。

虽然这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她继续不遗余力的反唇相讥:“不幸中的万幸,我不喜欢你,也不用再为这件事头疼。”

他皱紧了眉,无动于衷的平静被撕破:“爱丽丝,我们到底还要继续这种无意义的话题多久?类似的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不需要一而再的重复。

他很快恢复平静,冷笑道,“还是你认为这些话会激怒我?”

骑车过来的交警敲开驾驶座的车窗,提醒这儿不让停车,再不开走的话就要罚款了。

姜月迟看了眼身为车主的费利克斯,身处这片黑暗之中,他还是看不清表情。

姜月迟和对方道了歉,开车离开这个地方。

虽然讨厌费利克斯,但她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将一个醉酒的人独自放在车里。

这人疯起来本身就没什么理智,很难保证他会不会不顾一切地猛踩油门。

算了,为了她的同胞着想。该死的洋鬼子根本就没有法律意识。

姜月迟将车开到他家楼下,车停在这里可以不用管,钥匙别拿走就行。

待会会有管家帮忙泊车的。

她解开安全带:“代驾的费用我就不要了。顾叔叔的事情.......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他没理会她,又点了一根烟,坐在副驾吞云吐雾。

姜月迟看了他一眼,心想,等着吧,他迟早死于肺癌。到时候就是真正的死洋鬼子了。

下车后,她拿出手机叫了车。

十分钟后才到。

她刚要去定位的路边,身后传来开车门和关车门的声音。二者间隔时间太短,想来是下车的人动作有些着急。

她先是闻到了一阵淡淡的烟草味,然后整个人都被那股烟草味给包裹。

铺天盖地的低气温。

男人的手臂结实,臂膀有力,从身后将她牢牢抱住。

她使劲挣了挣,纹丝不动。

“去楼上喝杯咖啡吧,爱丽丝。”

他低沉的声音贴着她耳边响起,这种姿势就像是被人从身后绑住了一样。

姜月迟毫无防备,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拼命将脑袋往一旁挪,企图躲避费利克斯吻过来的嘴唇和舌头。

但男人显然不打算这么放过她,含住她的耳垂就开始温柔吮吸。

她满脸通红:“你这是猥亵!”

他从舔舐变成轻啄,一下又一下,发出很轻的“啵”声。

像鱼吐泡泡。

然后伸出舌头,舌尖轻轻拨弄她的耳垂:“怎么,又想扇我巴掌了?没关系,待会想怎么扇就怎么扇。你甚至可以用手扇其他地方,扇到你满意为止。爱丽丝,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哪儿吧.”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就算你不肯承认,但这些也是事实。你忘不掉我的,你这辈子都忘不掉。

男人比你想象的还要现实,你没钱没势没背景,除了这张漂亮脸蛋之外,你还有哪个地方能够吸引别人自愿给你当狗?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这样的人,可你看得上他们吗?你未来碰到的每一个男人,你都会下意识地在心里将他们和我做对比,然后你会发现,他们连我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了。你敢保证你不会生出落差?等到那个时候你再想回头找我可就来不及了,爱丽丝,我的cock不等人。”

他说完这些,又放软态度,伸手拂开她垂在脑后的长发。

低头去吻她纤细修长的脖颈,白如牛乳一般。

细密的吻急促落下:“那件事是我的错,虽然不清楚是哪件,但总之,都是我的错。爱丽丝,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上去坐一会儿吧,我可以用嘴,一整晚都可以,只要你想。”

他真的很擅长类似的手段,威胁之后再服软。可即使这样,她所看到的也只有施舍。

姜月迟忍无可忍:“你给不了的。费利克斯,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缺的只是一条听我话的狗,愿意趴下来舔我鞋子的狗!!”

她当然不是这样想的,就像她之前说的,她只是想找一个尊重她的丈夫。

而不是费利克斯,哪怕服软也是这样一副高姿态。

他的人生太顺了,没有遇到任何挫折。

当然,他倒是没少给别人的人生带去挫折。

姜月迟说这些只是为了故意激怒他,然后松开自己。

很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

费利克斯的呼吸像是一条冰冷的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她的脖子。

“babe,中国有句话,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在我看来你甚至比蚂蚁还要弱小,你连我的整根cock都吞不下,你确定你吞得下我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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