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江小壮正好是他救命恩人的弟弟,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他查过江茶的家庭情况,知道这姐弟俩这些年过得并不容易。
黎靳接到老夫人电话的时候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听着电话里的声声控诉,他突然不想再狡辩,“就是我做的又能怎么样?我这么多年为了黎家当牛做马您都看在眼里,掌权人的位置不是我应得的吗?大哥当年喜欢数学,为了能继续深造,处心积虑想要离开家,可你们就是不让。
你们只看到他是嫡长子,他就该做这个掌权人,即使他根本不情愿这个位置也是他的。你们从来没注意过我,大哥志不在此,我却很喜欢,我也是你的儿子,只不过比他晚出生几年,凭什么那个位置就不能是我的?
就算大哥在的时候轮不到我,他死了总该是我的了吧,可你是怎么做的,你自己累死累活替他守着,不是他的,就是他儿子的,反正你眼里从来没有我。
母亲,我真想问一句,我是你亲生的吗?你凭什么那么偏心?”
黎靳语气激动愤懑,黎老夫人听得泪流满面,可如果她今晚不是打电话,而是站在黎靳面前就会发现,他说这些话时面无表情,除了语气上的变化,看不出任何激动愤恨。
听筒里安静下来,过了很久,黎靳才听到老夫人的声音,她说:“儿子,这是规矩,生在黎家,就要守黎家的规矩。”
“去他妈的规矩,这都什么年代了。”黎靳很想吼出这么一句,但他没有,他冷笑一声,第一次先挂断了母亲的电话。
黎老夫人放下手机,在偌大的客厅枯坐许久,直到陪伴多年的管家过来提醒她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