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到了第三天下午,突然有人来报,说黄正浩在营地里跟人打了起来。
宁维则正在跟赵安歌商量等水退下去之后,这些灾民的田地肯定是要绝收了,是否要进行补种,以及后续的粮食怎么补给。
听到黄正浩打架了,宁维则感觉有点奇怪。黄小掌柜的熟读佛经,平时脾气不急不燥的,怎么会突然惹出事端来。
“我去看看。”宁维则想了想,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赵安歌哪能放她一个人去那么混乱的地方,自然而然地起身与她并肩前行:“一起吧。”
营地里喧嚣嘈杂的声音离着老远就能听见。不等赵安歌和宁维则走到附近,侍卫已经分开人群,给他们腾出了一条路。
孙校尉正站在人群中央,脸色不豫。
黄正浩被一个士兵反剪着胳膊跪在地上,嘴角隐隐有着血迹,右眼一片乌青。在他的对面跪着两个男子,一老一少,年轻的那个脸上也稍微挂了点彩。
看到赵安歌过来,孙校尉连忙迎上来,带头跪倒行礼:“参见王爷!”
“都起来吧。”赵安歌随意瞄了瞄这一圈人,“说说,怎么回事?”
孙校尉措了措词:“启禀王爷,这个木匠主动跟这父子二人打了一架,不是什么大事。”
“我不是,别瞎说!”黄正浩听到孙校尉这么说,不服气地梗着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是他们先开的头,说了宁姑娘的坏话!”
“哦?”赵安歌本来不太在意,听到这里还有宁维则的事,不禁挑了挑眉:“到底怎么回事?”
那一老一少听到黄正浩还口,低着头缩了缩脖子,明显有些心虚。
赵安歌看到这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那个木匠,你先站起来,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
“是。”黄正浩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感激地看了看赵安歌,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开口道:“启禀王爷,事情是这样的。”
“那边有个房子的木板坏了,我正在修理。”黄正浩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临时板房,墙上确实缺了个洞。
“这两个人从旁边走过去,可能是没看见我在那边蹲着,说话就没太注意。”黄正浩忿忿地瞪了那二人一眼,“那个年老的,说每次上了茅厕出来还要净手,真是臭讲究。”
“那年轻的也是这个意思,说什么他们乡下人,平日里连吃饭都没这么多毛病。”
“我本来想当成没听见,可他们后面说的话实在是太可气了!”黄正浩说到这里,眼珠子瞪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