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后,那青年才缓了过来,抓紧胸口的手指这才放下。
他视线扫过诸人,见这些在自己国中光风霁月的皇子们都十分不自在的样子,他只无奈一笑。
生于宫廷,权与利便是一切,没有价值便被抛弃,都只是必然规律罢了。
若秘境那边,有人肆意胡为触怒楚帝,帝京的他们便该心中惊忧了。
有人见不得这沉重氛围,强行牵过众人视线:“这位大楚储君召进宫中的是太学弟子吧?”
“银纹缀青衫,是太学服饰。”
这就奇怪了。
“大楚朝堂之下,以国子监为主,其余诸院为辅,她如此光明正大的召太学弟子,太愚蠢了些。”
“……这,在楚帝跟前长大的,那心术许是也不弱吧?”
“呵,诸位这便不知了,十年前她灵脉受损,期间气息飘渺,方才出关不久,何来心术?”
那看似不足的青年抬眼看来,捏着指尖低低的叹了声。
这位大楚储君再如何,也不是他们这些已被放弃之人可随意谈论的。
他心内装了太多,沉沉的压在心头,一时间有掩唇咳了起来。
他思虑万千,周遭之音却还不断涌来,逼得他又蹙紧了眉。
“听闻那太学几人容姿上乘,有一人清冷风华,气度不凡。”
男人聚在一起,讨论的话题中心又是一位女子,各种出格话语便都出了来。
青年微微皱眉,起身朝他们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