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走了沈惜自然也不会继续窝在床上了,将书琴唤了进来,让她帮着把自己的衣服拿到床上来,在床上换好了衣服才下去。
“娘娘,方才那个男子……”
沈惜洗漱完以后就开始用早膳了,她自然是不可能透露萧彻的事的,闻言十分冷静且没有犹豫的说道:“我养的小白脸。”
萧彻这会儿已经在沈黎的书房里了,他同沈黎还有不少事情要商量,正说到关键处,萧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沈黎忍不住说道:“你瞧瞧你,昨日专门给你备好了厢房不肯睡,非要跑去同惜儿一道,到底还是着凉了吧。”
萧彻坐在沈黎的位置上斜睨了他一眼:“不是你同我说她很担心我?”
沈黎顿了顿:“那她昨日可有问你?”
萧彻沉默了一会儿:“她好像……还是喜欢他。”
沈黎忍不住说道:“我瞧她如今对你的关心不似作假,若说以前她不清醒,现在我看她明白的很,你知道她昨晚同我说什么?说我的手下江渝之前是皇帝派来的,叫我不要重用……”
说到这里,沈黎突然福至心灵,眼睛顿时一亮:“你说会不会江渝就是……”
萧彻心里也是一动:“她怎么知道的?”
昨日沈黎没有多想,如今想来却是越发觉得不对:“她说是以前进宫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宫里说,你也知道的,宫中本就是人多眼杂的地方,再加上她脑中有淤血,所以记忆有些偏颇是有可能的,但是江渝是在我来西北之前就到的,惜儿你也是知道的,父亲从不轻易让她与朝臣接触,所以她不可能同江渝有认识的机会。”
“所以你的意思是,沈惜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沈黎犹豫了一下:“我相信惜儿在这种事上不会骗人,江渝如今也算是我的一个心腹,不少事情我都是直接交给他去处理的,还有那些信函……”
萧彻眯了眯眼睛:“也就是说,问题很有可能是出在你这里的?”
沈黎越想越惊:“严格来说,他被派到这里来的时候,还是先帝执政的时期。”
那便是有可能了。
如今的文惠帝还未继位的时候,朝堂上还没有形成萧彻独大的这种局面,所以这个江渝很有可能就是忠于皇室的一派。
“那就先看看他再说吧。”萧彻眼中寒光闪过。
“我觉得王毅的势力恐怕还没那么大,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将信件弄走,要是真的是江渝做的倒也有几分可能。”沈黎分析道:“只是我们的矛头不能只对准他一个,重要大幅撒网的。”
“我相信你。”萧彻说道:“这次一定要把这些人都铲除掉,绝对不能留后患。”
沈黎颔首:“只是我留在西北的时间只剩两年了。”
两年之后,皇帝绝对不可能再让他守西北了,他当时也是被先帝派来的,西北重地七年调令,这五年来他兢兢业业,将西北守的跟铁桶一样,皇帝找不出错误将他调回来,所以白白的将这块肥肉送到了萧彻手上。
但是调令一旦结束,皇帝定不会再将这样的机会给他们了。
“无碍,两年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萧彻说道:“你且安心将这里守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