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点点头:“这回还是多亏了惜儿。”
萧彻摇摇头:“她只是知道,我们两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她的生死与荣辱皆与他息息相关,在她心里,始终都是皇帝更重要一些。
沈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两人之间的隔阂并非一日就能消除的,他相信沈惜如今对萧彻的态度已经逐渐开始软化,但这一切都还需要时间去印证。
萧彻固然爱沈惜,但是沈惜自己做的事确实让人难以信任,但是沈黎也相信,假以时日两人定会恩恩爱爱的。
说到底,还是沈惜自己造的孽。
这边两个大男人抽丝剥茧将事情分析的很是透彻,那边沈惜还在不断的被书琴念叨:“娘娘,您这么做,若是让相爷知道了……恐怕他不会轻易善了啊。”
沈惜一脸自然:“没事啊,不让爹爹知道不就行了。”
“……”书琴无语,还挺有道理的:“只是终究纸包不住火。”
沈惜一边喝粥一边由着她给自己束发:“没事,我只求一时欢愉。”
书琴再度无语:“娘娘……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之前不是还表现的对王爷十分在意吗?
沈惜不解:“我怎么了?”
书琴用粉将沈惜脸上的冻疮遮掉,然后一板一眼的说道:“水性杨花。”
好吧,这下无语的人终于轮到沈惜了。
无端背了这么大的一个锅,沈惜虽然心中愤愤,但到底还是没有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她倒是想看看,等到了京城,书琴知道这个并不美丽的误会之后会怎么样。
“娘娘,时间不早了。”封郁在外面说道:“秦将军已经在下面候着了。”
书琴刚刚将沈惜的东西收起来,封郁便在外面开口了。
沈惜点点头:“本宫知道了。”
好好的睡了一夜,心头的巨石又已经挪开了,沈惜的精神头实在是好的不行,但是毕竟她现在是“死了丈夫”的人,总不好表现的太过张扬,于是就让书琴帮她把妆画的憔悴了一些,然后自己又酝酿了一下悲伤的情绪,十分悲伤的走了出去。
书琴挑了轻些的包裹拿着,其他都由侍卫运去了马车之上,沈惜同沈黎说了好一会儿话,两人这一别,兴许又是两年不能再见。
来的时候沈府的东西装了满满一车,回去的时候装的倒大多是百姓给的东西了。
他们自发的将自己最珍贵的衣服上的线拆了下来,做成了延年缕,也就是五色缕。
这东西本是端午时做的,虽然只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手链,但寓意是长命百岁,平安顺遂,如今虽不是端午佳节,但不妨碍他们送东西的热心。
于是这么一来,沈惜就收到了各种各样的延年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