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一壶冷水浇下来,让他瞬间就清醒了。
对啊,管她那么多做什么啊?
赶紧将她送回精神病院要紧啊!
“那个…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赵缪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眼神幽黑,眉间轻蹙,似在思考。
见赵缪又不回答他,叶至臻便估摸着她估计又神游去了。
“你…把衣服脱了。”
叶至臻扭过头来,仿佛没听清她说什么一般,“什么?”
“裤子也脱了。”
叶至臻石化当场,老半天才哑着声音道:“大姐…你不是想让我在这里裸奔吧?”
赵缪不悦的看着他,“我对白斩鸡没有兴趣。”
白斩鸡是她从电视上学到的新词,用来形容那些皮肤很白,缺乏锻炼,身形瘦弱的男子。
赵缪第一次听赵腊月说这个词的时候,只觉得妙极。
大魏那些权贵子弟,各个瘦弱得跟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可不就是白斩鸡。
“白斩鸡?!”很明显这个词深度冒犯了叶至臻,他气得一下撕掉了上衣。
春夏交替,他只穿一件单薄的T恤,轻轻一撕拉,上衣便被撕开,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你见过胸肌这么发达的白斩鸡?”
赵缪瞥他一眼,面露嫌恶,“神经病。”
叶至臻被气糊涂了,反唇相讥道:“你一个神经病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神经病?”
赵缪点头,“连我一个神经病都说你像神经病,你真的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好,很好。
叶至臻气得脸色发红,满腔怒气无法施展,偏偏旁边那人继续冷冷的发号施令道:“反正上衣也脱了,那顺便把裤子也脱了吧。”
丢,哪里就顺便了??
叶至臻真想一脚将这疯女人踢到河里面。
赵缪偏头,见他站在那里迟迟不动,眸中一抹不解,“你在等我帮你脱?”
“大姐,大半夜的你让我裸着身体究竟要干什么啊?我虽是七尺男儿,但也有尊严的,你今日不说个清楚,我绝对不可能脱的。”
赵缪轻轻抿唇,眼底划过一抹凉薄,仿佛寂静的夜,突然有了一丝风。
“你…脱不脱?”
叶至臻见她那样,后背一凉,琢磨着她可能要发病了,当下利落转身,拔腿就跑!
谁知没跑两步呢,就听见后面传来赫赫风声,背后一阵大力袭来,猛地撞击上他的腰腹,震得他七晕八素,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在地上。
那疯女人竟然从后背一把抱住他,两个人双双落地后,赵缪一个巧劲翻身,顺着河岸的斜坡,就势往河里滚去!
——咚咚咚。
叶至臻大叫一声,猛地一阵凉意袭来,水从身体的四面八方涌了进来,鼻子、眼睛、口腔,冰冷的河水蓦的灌入,叶至臻被连连呛了好几口,剧烈咳嗽起来。
叶至臻就被赵缪紧紧抱着,腰腹上的重如千斤,瞬间往河底沉去!
五月的水冰冰凉,一下让叶至臻清醒了,求生的本能促使着叶至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没有什么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的前提是对方是一个神智正常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