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什么也不是。
可他怎么甘心……
不!
他不能输给他!
好胜和不甘这两种情绪交织,宴司辰再次扣紧男人的手腕,平稳中裹着暗暗的强势:“我是她哥哥。”
年冽倏然浅笑,颠倒众生,却又好似在笑他的愚蠢。
他启唇,戳破他的自欺欺人:
“没有血缘的哥哥,算什么。”
什么东西在他心口碎裂开。
宴司辰阻止的力气小了,年冽垂首,轻轻一抚,他的手便松开,无力垂下。
年冽轻而易举地将宁倾扯进怀中,宴司辰的眼睛刺了刺。
表面的和平不需再维持。
“拿捏清楚你的身份。”
年冽冷酷警告:
“你,最好不要再找她。”
“……”
“不管以什么理由。”
冷漠的话落下,年冽不顾女人的挣扎和反抗,强硬地拥着她,开门而出。
宴司辰想追,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迈不出那一步。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消失,剩下满室寂静。
他垂眸,眼里的伤痛显而易见。
颤抖的手抬起,摸上额头,上面已是冷汗涔涔。
他眼角发红,陷入沉思。
她刚才脱口而出的信任,究竟是因为真的相信他,还是因为……她根本不在意那件事情是真是假?
而那个男人对她这么不好,她还是把他当成依靠。
是他不够好,所以倾倾才不喜欢他,是吗?
一个又一个貌似正确的理由,都掩盖不了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凄凉和悲哀。
宴司辰笑着,愈发地苦。
他像慢动作一般,缓而慢坐下。
犹如雕塑,许久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