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回了家我要好好监督你,好好养好身体,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任性,听见没有?”
话题就这么无形地被拉走。
宁母神情认真,宁倾也不好再说什么。
点头,称是。
又住了几天院,期间医生过来,宁父都让医生到门外说,从不当着宁倾的面讲。
她虽然觉得奇怪,但想着自己车祸后身体恢复不好的事,也没有多问。
宁倾觉得自己好透了的时候,想要出院,宁家父母和宴司辰齐齐阻挠了几次。
她看着明显不太正常的几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甚至调侃道:“你们最近怎么这么奇怪,是不是我得了绝症,你们不敢告诉我。”
宁母“呸”了三声,嗔怪地瞪她。
“胡说八道什么,你要长命百岁,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宁倾只是笑。
第二天,在她的坚持下,宁父允许她出院。
几人收拾好从医院出来,小雨淅沥,不是个好天气。
宴司辰撑着伞,站在宁倾身侧。
见她发呆,问:“出院了,怎么还是这个表情?”
宁倾伸手,接着落下的雨,凉凉的。
她只说:“天气凉了,要入秋了。”
宴司辰倾过伞,怕她溅着雨气。
温温和和地笑。
“别淘气,一会儿宁姨看到,又要念你了。”
他按下她的手,察觉到她皮肤的沁凉。
皱了眉道:“倾倾,先上车。”
宁倾点头,随着他的步子,亦步亦趋地走到车旁,开门进了车厢。
宁父把生活用品放在后备箱,跟宁母一起上了车。
灰白的车身在朦胧雨幕中,缓缓驶离医院门口。
他们前脚刚走,年冽后脚便踏出了医院大门。
陆追高举着伞,怕他淋了雨,又小心着怕触到他的伤口。
年冽在路边停下脚步,在不明朗的光线下,一身黑衣显得清瘦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