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冽,你是真想和那戏子结婚,还是在做戏给我和你母亲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年冽凝着他,薄唇轻启:“您既然不信,我没必要多说。”
年昀庭冷哼了一声,气焰低了不少。
年冽觉察到了,漆黑的眼底微动。
接着说:
“这么多年,年家都是您说了算。
您说年澈性子不稳,说送出国便出国;
您说我作为年家长子,要经历人事,所以我十五岁就被送进公司底层磨炼;
今天,您说要让年澈进公司,我接受。”
他低垂着眼皮,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我可以听您的,可唯有婚姻的事,我必须自己做主。”
年昀庭火气上来,又搬出那一套。
“你身为长子,不为年家未来谋划,想什么儿女情长!”
年冽知道他扭转不了他的想法,也并不打算同他理论。
“不然,我应该像您一样,做个断情绝义、对自己儿子都冷漠无情的人么。”
“你……”
他身上总算有了一丝戾气,淡淡讽刺:“我是一个男人,总不至于对一个女人狠下杀手、赶尽杀绝。”
这话是在就车祸和医院的事,挑衅年昀庭。
年昀庭瞬间怒喊:“年冽!”
桌上一叠厚厚的纸张飞过来。
年冽没躲,任由他发火。
一堆责骂,难以入耳。
“你受了年家这么多好处,我和你母亲将你养大,为的是让你报答我们,不是让你处处跟我作对!”
“你就该一辈子为了年家,有什么资格谈爱情?”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如果没有年家,没有我,你就是个人见人踩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