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后脊发凉。 这种死亡扑面而来的感觉促使他猛地回头,可脖子才扭到一半,就被人从后面掐住,而紧接着林为洵一个趔趄,他膝盖被什么东西抵住,猛地压弯! “哐当——!!!” 林为洵的脑袋被摁在铁门上,撞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剧烈地挣扎,可是脖子被死死地钳制,来人力道惊奇,动作蛮横,带着狂野,见林为洵还没死,那人又提起林为洵的脑袋猛地往铁门上砸! “吗的...”林为洵张开嘴刚骂了一声,立刻两眼一黑。 重物砸在他后脑勺处,温热的血蔓延开,而后他彻底失去意识,两腿都发软。 后头的人一下用两指撑开林为洵眼皮,手法粗鲁,不耐烦地检查他的瞳孔。 确认是昏迷了,才撒手。 ....第260章 I need u * “怎么了?”范书遇在吧台前,看着窦章。 面前的人拧着眉,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我今天早上打了个电话给林为洵。”窦章说。 范书遇点头,“然后呢?” “他没有接。” 范书遇说:“在忙吧,他不是记者么,可能出采访去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窦章低头看着屏幕,上面还停留着窦章和林为洵的聊天记录,“但他昨天说到家会给我发信息的。” “他发了么?”范书遇问。 “发了。” “那不就是了?” “但其实按照林为洵的尿性,他是绝对会忘记给我发信息的,或者他想起来了也会懒得给我发。”窦章抬眸,欠欠地道,“我了解他。” 范书遇:...... 意思是发信息还不对劲了。 “你叫人家给你打,打了不行,不打也不行。你可真难伺候。”范书遇放下酒杯,“行了别磨蹭,你上手术台吧。” 尤无限这两天也没闲着,把学到的知识都淋漓尽致地用上了,他的手术挺稳的,至少范书遇在术后没有任何不适。 特级义体装在身上,分明质量是比原先的高级义体更重,更有分量,但范书遇此刻却觉得身轻如燕。 这就是特级义体的魅力,它是庸城现在肢体改造技术最成熟最前沿的产物,凝聚了公司特聘科学家的心血,造价高昂,用途被设限,仅供给军用,在黑市内被冠名为有市无价。 范书遇转着手机,垂眸看着亮起的屏幕。 通过江柔爻的引荐,范书遇加上了公司总裁的地坛。 这可是江阵弦的地坛账号,范书遇看着账号里一串的零,心都跟着颤了颤。 最原始的初级账号,可见账号拥有者的身份多显赫。 而从范书遇加上江阵弦开始,两人还没有发过一条消息。 范书遇不急,江柔爻也不急。 急的是江阵弦。 没过几分钟,地下酒吧的门口就响起了电子木鱼声,一个高大的人影朝着吧台,江柔爻已经察觉到有人靠近,但她只是专注地在调酒。 看到江柔爻耳边的发丝稍稍垂落,江阵弦顿了顿,才摘下口罩。 他耳后的刀疤在光下被勾勒出痕迹,这刀疤和旁边的皮肤不一样,伤口是褐色的,像往耳根处缝上一块遮羞布。 “一杯莫吉纳。”江阵弦轻车熟路地坐下来,他侧头看身边的金发男人,“怎么,范书遇,现在你见到我都不需要问好了?” “江总。”范书遇握着酒杯,对着江阵弦笑了笑,还轻轻地晃动了酒杯里的酒,“日安。” “切。”江阵弦翻了个白眼。 他脾气不好,来的路上一连接了九个电话,更他吗的心烦意乱了。 不过方才看到江律认真调酒的模样,江阵弦又觉得可能再让他接二十个部下或者客户的电话也不是不行。 “这个账号是你么?”江阵弦突然道。 范书遇看着前方,江柔爻在吧台后面忙来忙去,在给江阵弦调他需要的莫吉纳,而范书遇则淡淡道:“江总,我们就别打哑谜了。” “账号是我。我让江律牵桥搭线找的你。而你给我的东西,我会还你。” “呵。”江阵弦嗤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能多装一段时间,结果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江总既然都这么爽快地给我了,我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江阵弦过了会儿,看着江柔爻在饮水机旁边擦手的模样,开口:“范书遇,东西我是给你们了,但你们总要告诉我,这东西有什么用,又要用到什么地方吧?” “江总,如果你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你就和这东西没关系。但如果你知道,日后想要脱身就难了。” 江阵弦又是笑了声,“是么。” “范书遇,我耳朵上这刀疤你见到了吧?不好奇是怎么来的?” “洗耳恭听。”范书遇意外地一扬眉毛。 “你不是庸城的人吧。”江阵弦语出惊人道。 范书遇心跳都漏了一拍。 “.....” “江总,玩笑不能随便开。” “所以我不随便。”江阵弦侧头看着范书遇,握着酒杯,推到前方,“我不是局外人,范书遇。” “我不是局外人。”江阵弦重复道。 范书遇眉毛微微拧起。 而江阵弦在人声鼎沸的酒吧里,压低声音道: “范书遇,这个世界你想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而任何事情都有因果,都有报应。我并不是公司的唯一继承人,要想得到公司,我必须得从爷爷的手里拿到权力。可惜命运弄人,我爷爷是个短命鬼,我又是个讨债鬼。我向他要公司,而他在一众旁亲,一众出生入死的兄弟里,独独把公司给了我。” “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江阵弦酒杯里的莫吉纳在光下折射出冰冷,液体粘在杯口上,大浪淘沙,这几滴滑落的水珠就像被洪流冲刷而不堪重负,逐渐下沉耽溺的一个个平凡人。 “他给了我一份文书,要我签字。”江阵弦看着范书遇。 一记惊雷在范书遇脑中劈响。 范书遇四肢百骸都开始发冷,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甚至也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他凭借本能反应问: “....你签了?” “没有。”江阵弦定定地看着范书遇,“我没签,我拒绝了。” 江阵弦道:“但是我爷爷要我签。他说如果我想要公司,就必须签。我不解,问他为什么,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他一个月前去医院体检过,结果显示他的身体情况一切正常。” 江阵弦目光如炬:“这份文书背后代表的水很深。深不见底。” “我爷爷说,如果我不签字,公司会落到别人手里,直到等来一个愿意代表公司在这个文书上签字的人。但公司是爷爷一手打下的江山,是我们江家的企业。我父亲早年间被竞争对手枪毙,我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我当然知道公司对爷爷来说多重要,我也知道公司对我来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