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雅间逃了出来,谢临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这酒可不就是埋来喝的嘛,早喝晚喝不都是喝,那他早那么一两天喝了,也不是大问题。
毕竟,这人沈小昭都到手了,那成亲还会远吗?
自己这提前将酒给喝了,也是个好兆头呢。
如此一想,谢临顿时理直气壮,准备回去同沈千昭好好说道说道。
岂料,他刚转身,就见沈千昭倚靠在栏杆处,目光幽幽的朝着自己招手,那目光,好似刀子一般,想将自己碎尸万段。
说个屁…
谢临背脊一凉,拔腿就跑。
不一会,诺大的如意楼,再不见谢临踪影。
采秋“噗”一声笑了出来,“谢二公子一定是怕被您责骂。”
沈千昭“嗤”了一声,走回雅间,一边道,“他这酒倒是没白喝,至少开溜的速度是快了。”
如意楼掌柜的端着一壶酒两个小菜,紧随着进了雅间,一边将小菜摆好,一边道,“主子,之前您让注意的齐珏,近几日一直在暗中寻找有名声的兵器铸造师。”
语毕,她缓缓倒了一杯暖好的酒,恭敬地递向沈千昭,“可要属下暗中派人去搅乱一番?”
“不必,暗中观察即可。”
接过那杯酒,沈千昭喝了一口,苦涩的酒液划过嗓子,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热感,一下子,便将她整个人从那片冰天雪地种拉了出来,余后又有些回甘。
她不由莞尔,“这是什么酒,味道不错。”
掌柜的笑着接过那酒杯,却再是不肯第二杯,“此酒名为岁寒,便也就是小饮一口暖暖身子,这是万万不能喝第二杯了。”
沈千昭平日里便爱喝那一口清茶,对酒却是没什么痴念,只是就是方才那么一口,滋味却是极好。
“有劳掌柜的为我备一坛,等会我带回去。”
掌柜的笑着应了下来,这才留下了那封信,自己端着托盘离开了雅间去给沈千昭备酒。
采秋拆开了信,这才将里头的信纸递给了沈千昭。
信中记载的,都是宋屿出事前接触的人,形形色色的都有,就连与对方的关系,恩怨等等,都罗列得一清二楚。
引起沈千昭注意的,却是其中记下的一条,其实本该没什么特别的才是。
这是,掌柜的已经提了一小坛岁寒回来了。
沈千昭将信放在桌上,冷白的指尖指在其中一列上,“为何从这一日之后,宋屿进出都再没有马车接送?”
掌柜的看来一眼,想起来这事,“属下派人去查探过,那马夫那日好似受了惊吓,那日之后,便一直在家中休养。”
因此,自那日后,宋屿外出亦或是夜间回府邸,都没有马车接送。
见沈千昭面色有些许异样,掌柜的试探性的猜测问道,“主子可是想见这马夫?”
沈千昭点头,“嗯,可能安排?”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日是遇见什么事了,才能让那马夫惊吓得躲在家中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