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薄孤城身后,除了十二位或眼熟或陌生的随从之外,就只有顾景焱一个人。
浑身湿漉漉的,头发都还没干的顾景焱,看起来比薄孤城狼狈多了。
也许是他没有薄孤城那股硬汉气质撑着,尤其显得落魄,就好像雨夜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似的。
席如宝不敢惊扰薄孤城,捅了捅顾景焱:“你怎么和姐夫在一起,姐呢?”
顾景焱欲言又止:“我们也在找她。”
席如宝:“你们没在青城见面吗?姐姐去找薄爷了啊。”
顾景焱闭了闭眼,想到小草鱼对席祖儿也是一片真心,默默把她拽到角落里,低声三言两语给她讲了昨晚的事。
席如宝听得三魂去了两魄,豆大的泪珠止不住滚落成珠帘。
身后顾秋莎喊她:“宝宝,你帮薄爷拿一朵白花过来……宝宝你在哭什么?”
席如宝来不及擦泪,顶着哭花的脸,干脆尽情哭嚎出声:“你们不明白,我,我,我心真的好痛好痛呜呜呜呜!我宁愿自己跳楼换‘她’活着呜呜呜呜!”
“这孩子,对爷爷倒是孝心满满,就是思想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唉……薄爷你稍等,我给你拿。”
“不用麻烦五小姐,我自己来便好。”
薄孤城在衣襟别上白花,又在顾老爷子遗体前默哀了一分钟,这才向顾秋莎道明另一层来意,“听说你邀请了武鸣,来老爷子的葬礼?”
“嗯,听说他择阴宅风水比较厉害,祖儿不在家,没人懂这些,只能求助外人帮忙指点一下老爷子下葬事宜。”
薄孤城点了点头:“我正巧,也有事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