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冷着脸赌气道:“对,还好没‘犯错’。”
二人低着头,气氛骤然降到冰点。
景韬叹了口气,忽然问道:“你知道十四五岁时公子哥们,最喜欢谈论什么吗?”
李承平疑惑地看着他。
景韬道:“女人。尤其是在身下乖巧听话的女人。我讨厌那些投怀送抱的陌生女人,更讨厌对此无动于衷的自己。在成婚前我一直有憎恨女人的倾向,她们总想从我身上图谋些东西。”
承平听此解释,简直气到要冒烟:“你若嫌弃我就不要追求我,用得着这时候来埋汰我吗?”
景韬连忙抓着她的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嫌弃你,你是我做梦都求不来的珍宝!”
她头一次看见八面威风的大将军懊恼的样子。
“有些话一直不知怎么和你说......我不能像其他人那样随便和谁都行。我不喜欢的女人脱光了也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被碰到也觉得很不舒服。”
这倒是新鲜。多伟岸正经的正人君子,都难免有七情六欲,何况景韬,还不正经呢。
难怪太后说景韬脾气古怪,自小不与人亲近,也不碰他不喜欢的女人。太后之前送去的姬妾全被他原样丢在一边。
雄性魅力往往和男子气概联系在一起,承认自己在某些方面和别人比不同,无异于承认自己不够男人。
这种事情,景韬竟然也肯如实告诉她。
承平轻声说:“他们会嘲笑你,说你不是个男人?”
景韬低着头,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那些异样的嘲讽,想必很伤人。
李承平是可以做一个矜持端庄的人,但是,她就想挑战一下景韬的底线。
承平坐到他的大腿上,搂着他脖子,仰起头,凑在他耳边说:
“那我呢?”
景韬身子一僵,呼吸瞬间乱了,完全不是刚才还在一本正经地交代的人。
景韬笨拙地口勿了口勿她的脸道:“但是我.....馋你。”
李承平还没有下一步反应,景韬只一个动作,就将她推到柔软的被褥里。
和昨晚醉酒的迷蒙不同,两个人都很清醒。
“你不是说......那个事对你没有吸引力吗。”
景韬难得撒娇:“和你,就有。”
他口勿住她的唇,并不激烈,却满怀深情。景韬说话向来笨的词不达意,还是行动更能表现心意。
李承平索性也不想再说,开始吮吸他的唇回应他。
景韬的眼神深邃动人,问她:“你是不是开始喜欢我了。”
温热的气息和景韬身上的味道混杂着往鼻子里钻,让她几乎不能思考。
如果在乎就是喜欢了,如果舍不得离开就是喜欢。
那她发现她喜欢上景韬的时候,已经走了好长一顿路了。
景韬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承平没答,仍与景韬面对面望着。她想起,最后打动她的就是景韬这样的眼神,好像天地之间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被他的眼神关了起来,都不好意思逃出去,没处逃就只好看着他,看着看着就陷进去了。
景韬的眼睛也是好看的,烛火下的眸子里也跳动着火光。承平不禁伸出手,碰触了他的脸。温热的,意外的手感很好。
景韬自然不会放任李承平继续,他慢慢地探身过去,口勿了她的额头然后停下来看她,承平略垂了眼,有一种轻巧的喜悦,带着酸涩的甜度弥漫,带着让人不忍放弃迷人的诱惑。
于是一切就在那天晚上顺其自然的发生了。他们像两个诚心去寺庙祈祷的男女,近乎虔诚地拥有对方,无关欲望,无关爱恨,交融的心跳声分不清彼此。只是用身体告诉对方,他们都对这段关系感到安心和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