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右手握住左肩上的手,起身,语气坚定,“一定会赢。”
正厅。
谭尚宫和付尚仪冷着脸站在郁嫣然身前,一众婢女埋着头立在后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两位女官都不是个好惹的,让九福晋闯了进去,也是她们的过失。
郁欢和顾修远徐徐走近。
众人皆行礼,“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两人落座,总是挂着笑容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也没说声起,郁欢默默饮着茶,末了,才打破这份沉默,“谭尚宫,付尚仪,宫里的规矩我也不太懂,劳烦你们了。”
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因为这句客套话而轻松许多。
顾修远不复往常的温和,久居高位的威严释放了出来,沉声道:“行事张扬跋扈,擅闯寝殿,这位置上坐的是孤,不是顾绎心。太子妃身子孱弱抱病在床,贸然惊扰,存得什么心,担待得起吗?孤还在宫里,仍视若无物,真是好大威风。”
大概是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众人皆是惊惧地趴在地上。
芹嬷嬷出声道:“九皇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郁嫣然忙解释道:“殿下,听坊间传闻,妾一时气急攻心,行事贸然了,断没有不敬的想法,还望体谅啊。”
眼泪随着话音一同落下。
顾修远:“坊间传闻?又与太子妃何干。”
付尚仪很合时宜地指责道:“堂前不宜啼哭,九福晋,您以下犯上,不顾皇威,是为大不敬。”
闻言,郁欢咳嗽了几声,没再讲话,胜过多言。
芹嬷嬷解释道:“坊间传言,九福晋的家世不清白,已有实证。众所周知太子妃久病缠身,又加腿脚不便,是以连房门都未踏出过。”
郁嫣然瞠目结舌,郁欢身体好得能宰了她,怎就成了那弱不经风的模样,她急忙道:“妾断无不敬的想法,今时莽撞也是一时冲动,她曾是我的姐姐,妾是想着或许能帮忙,故匆匆上门。”
阿桑纠正道:“记是在郁府,您也从未上过族谱,如今您又自成一家,从始至终和郁府毫无牵连,太子妃何时算过您的姐姐,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何必攀亲带故。”
谭尚宫出自谭家,那心自然是偏的,她道:“同是一人所出,九福晋本不知礼数,叫声姐姐也是贪心作祟。”
顾修远蹙眉,“户籍之事,郁弘已有暗探嫌疑,谭尚宫,你作何居心。”
借着人多,郁嫣然褪去可怜的外衣,高声道:“家谱登记是太子妃叫我去的,当时夜已深,我无权无势,官衙怎会搭理,又是太子妃让我去找唐家,这事才了结,户籍一事,太子妃脱得了干系吗?”
她不信她能直接弃了唐家,置唐家于死地。
郁欢微抬眸。
阿桑便知她作何想法,道:“证据何在,证人何在,信口雌黄,若天下事都由着一张嘴说定,那要公道做什么。便是如你所说,唐家的举措,你说个太子妃支使的,便能把帽子扣在太子妃头上,那要官老爷作什么。”
芹嬷嬷急忙把罪名说了出来,“栽赃陷害,以下犯上,不知悔改。”
付尚仪沉了脸,“是为大不敬,擅闯寝殿一事奴婢还能作主,这栽赃陷害一事,还请殿下定夺。”
谭尚宫忙道:“尚未查清,不能盖棺定论。”
茶盏被狠狠掷在地上,顾修远沉吟道:“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还未查清?”
一众人瑟瑟发抖地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