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和苏逢春没关系了?不知孩子的生父是谁, 人可在扬州?”
何柔笑意更加勉强, 手扶着肚子, 神色哀愁道:“怪不得薛夫人一直针对我, 原来你一直误会我与苏老爷的关系。我腹中孩儿父亲远赴塞外经商,临行前特地将我托付给苏老爷照看。”
“所以, 薛夫人不必为我拈酸吃醋。”
她当众撇清了腹中孩儿与苏逢春的关系,但大概只有顾辛夷和苏逢春信她的话,其他人只会觉得她的谎言太过拙劣可笑。
如果何柔怀的不是苏逢春的亲生骨肉, 他为何要为了她宠妾灭妻, 在扬州城中闹得风风雨雨。
“看来,只是两个厚颜无耻之罢了。与你们说话, 实在污人耳朵。”
[这个臭郡主太可恶了,宿主大人肚子里怀的可是薛大人的儿子。哼,她一个出嫁女将来想要过得好,可全都要仰仗弟弟呢。]
[她得意不了多久的,薛郎之前说过,他经营多年如今已经有了自己势力。只要再等上一两年,薛宁也好,她那个跋扈霸道的公主娘也好,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原本觉得,薛宁只是个女儿,不想与她一般计较,将来远远打发了就是。如今看来,她可是遗传了她娘的飞扬跋扈,落得什么下场都不冤枉。]
也许是过于信任系统的隐蔽性,何柔丝毫不隐瞒她的内心想法。
苏逢春被郡主骂得体无完肤,老脸挂不住,眼睛看向顾辛夷:“薛氏,郡主误会了何氏身份,你作为苏家主母,应该好好解释一番才对。”
从郡主出现就找不到插话机会的苏莲青,终于找到开口机会,应和着说:“对啊,嫂子,既然是个误会,我看不如大家到酒楼上摆上一桌。一来答谢郡主关照,二来把话说开了,苏家也能更和睦。”
“嫂子就算不看别的,也要多为楼哥儿着想。”
“这酒宴还是你们去吃吧,毕竟人在做天在看,指不定什么时候报应就来了,你们想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团圆饭都难。”
苏逢春被顾辛夷的话,差点噎过去,痛心疾首的质问:“薛氏,你从前也是知书达理的人,怎么如今像泼妇一样,说话如此恶毒。”
苏家人翻来覆去都是刺耳朵的废话,魏宁实在听不下去,对顾辛夷说:“我看这庄子实在不清净,薛夫人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带上令公子和仆从,在我别院中住上一段时间。”
“正好,我有一个朋友,来到扬州游玩,想与夫人见上一面。”
朋友二字加重了语气,顾辛夷顿时会意,颔首到:“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随郡主走一趟了。”
魏宁唇角微挑,面上露出笑意,转身看向李铁二人:“你们两个都听到了吗?薛夫人是本郡主的恩人,亦是本郡主的贵客。回去告诉知府大人,此案尚未有定论,莫要牵连无辜。”
“是,是,小的知道了。”
李铁擦了把汗,眼睁睁的看着宁安郡主带人离开,却不敢出声阻拦。
他虽然奉了知府的命令,到玉泉庄上勒令薛氏到府衙受罚。但这个惩罚只有口头惩戒,没任何文书。
知府大人与宁安郡主有亲眷关系,她背后的公主府更是地位非凡,不是他一个小喽啰能得罪的。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将此事回报给知府大人,看他如何处理了。
郡主还有衙役都离开后,玉泉庄上气氛不太妙,一行人无声的进了花厅。
何柔阴着一张脸,眉眼低垂,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苏逢春重重锤了下桌子,怒骂道:“好一个薛氏,连我这个当丈夫的都不放在眼里,我看她是要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