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见过父亲,父亲切莫动怒,女儿不知做了何事惹得父亲如此生气,还望父亲明示。”
舒运哲原本在书房查舒辰逸的事,好容易有了点线索,却听得府中下人议论二小姐大怒,要杖毙院中一众丫鬟。
舒运哲本来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可奈何赵姨娘来了后煽风点火,硬生生地把舒运哲“请”到了烟雨阁。
“素日里顽劣也就罢了,可你动辄要杖毙下人,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舒府的名声?传出去倒成了我这个知府大人苛待下人,草菅人命!”
呵呵,看来这赵姨娘的手段不一般呐,连父亲书房里的丫鬟都收买了,那我还就偏不让你如愿以偿!
“父亲息怒,不知父亲如何知道女儿苛待下人,杖毙丫鬟?可否能让那人出来对峙?”
舒运哲一顿,舒茗嫣接着说道,“说起这事儿,女儿着实委屈。父亲应当知道,自辰逸出事以来,女儿一直尽心竭力帮助母亲料理府里一众事务,未曾有过一丝一毫懈怠。女儿今日准备求见父亲问辰逸的事情查得如何了,却不料听到这一众丫鬟乱嚼舌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偏偏??????”
舒茗嫣欲言又止,舒运哲火气也消了一些,“怎么了,你继续说!”
“偏偏女儿听到她们在编排姐姐和赵姨娘的不是,说,”看了看舒运哲的脸色,继续说道,“说辰逸出了事,眼下赵姨娘有望成为府里的新主人??????”
“放肆!府里的事何曾由这些贱婢来做主了!”
“父亲息怒,女儿听到这些时也是生气,不说别的,就说姐姐和赵姨娘是最宽厚不过的人了,怎会生出这些不该有的心思?这些贱婢无非就是想搅的后院不得安宁,因此女儿才罚了她们,但也未曾说过要杖毙,想着给她们点教训就好,不想此事却惊动了父亲,实是女儿的不是。”
那边赵姨娘母女未曾料到舒茗嫣不但三言两语便消去了舒运哲的怒火,而且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现下,她们母女的处境着实尴尬。
赵若雪当下就跪倒在舒运哲脚边,“大人明察,婢妾自入府以来安分守己,可从未有过这些不该有的心思,这些个奴婢着实可恨,是要挑拨我和姐姐的关系呐,大人!”
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语舒茗嫣都要感动到了,“赵姨娘,茗儿自是相信你和姐姐的,所以才恼怒这些贱婢,”舒茗嫣回过头,“既然父亲来了,那女儿想问问父亲现下这些奴婢该如何处置?”
“领头者,杖毙;旁从者,发卖!”
短短十个字,便决定了这院中一众奴婢的命运。
做事果断,掷地有声。还好,还好,不至于被赵姨娘迷的昏了头。
那边赵姨娘舒云罗母女仍旧哭哭啼啼,舒运哲听着心烦便让她们回了自己的院子。
舒运哲看了看面前的女儿,突然觉着有些陌生。只记得往日这女儿顽劣不堪,古灵精怪,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比起知书达礼的罗儿不知落后了多少。
可这段时间府里事务未见异常,可见也是极好的。
不禁语气软了软,“茗儿受委屈了,今日之事你做的很好,是父亲的不是,错怪了你。”
“女儿不委屈,可是有句话女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无妨,你说便是了。”
“女儿自是相信姐姐和赵姨娘的,但是无风不起浪,下人们时有议论,我们也无可奈何。只是望父亲去看看母亲,免得这事儿真传到了外面,说,说父亲宠妾灭妻!”
未等到舒运哲说话,舒茗嫣继续道,“茗儿知道父亲志在京都,因此得母亲教诲后,茗儿也收敛脾性,不敢给父亲惹祸,恐污了父亲的清名,难以升迁,辜负了父亲多年的努力。”
舒运哲当下心头也是一震,此事可大可小,但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去不了京都,那父亲在京都的筹谋可就白费了。
心下一凛道,“嗯,今晚到你母亲那里用膳,还有,辰逸的事情已经有了蛛丝马迹,你也莫要着急了,有时间也劝劝你母亲。”
“女儿谨记,父亲慢走。”
待舒运哲走后,舒茗嫣吩咐宛月去芝兰苑通知小厨房准备些父亲喜欢的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