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无声无息地活着。”

“我不是接受不了鲜花簇拥的高位，也不会为了一个注定错过的人而期期艾艾。对于我而言，我的一生都是一个赌注。”

“是以，”秦若瑜的身子微微后仰，轻靠在启许的怀里，“要么就赢得人尽皆知，要么就输的一败涂地。”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秦若瑜觉得自己选择的也会是等着别人来结果她，而不是提前自我了结。

对于她而言，只要让人记住就好。

好的还是坏的，其实都没什么两样。

她要的向来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人所知。

不论后世之人对她的评价是几代难出其一的女皇，还是牝鸡司晨、为祸朝廷的妖妃，秦若瑜都不在乎。

“卿本佳人。”秦若瑜淡淡地念着，心里想着启许必然是能够领会她的意思的。

结果也没有让她失望。

启许的声音清朗，但却不绵软。

反而在冷静之中透出了一种别样的力量。

像是他这个人一般，将所有的锋芒和毒液都隐藏在了温和清俊的面容之下，让人瞧不见他的真性情。

除了秦若瑜。

启许微笑：“奈何为贼。”

如果真有事情败露的一天，启许觉得自己还是会选择苟活的。

即便这和秦若瑜的选择完全不同。

虽然启许觉得活着的日子无聊，但让他真的死了，他又是如此的不愿和不甘心。

这或许就是他们的不同了。

他们俩……

一个是家道中落之徒，好端端的贵公子成了后宫里一个不起眼的宦官。大起大落，生平里最信奉的就只有一句话。

那便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而另一个，从记事起，就是身份低微之人。不知受过多少冷眼，多少明枪暗箭，才将将能够逃出那个火坑。

秦若瑜的一辈子，来的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