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简连忙答应着就回西厢去,就看到楚默云正在做覆盆子酱封坛。
书房里,富表哥躺在一张竹床上打盹,贵表哥已经在春凳上睡得正香,只有宇表弟坐在书桌前在认真地看书。
隔壁屋里还有两位老太太在聊着她们的往事,时而有笑声传来。
“你辛苦了,这酱成色不错吧?”
唐简走到书架后,在男人身边蹲下来,突然自袖中摸出一条丝绢儿为他擦汗。
小声地问着。
这几篮子覆盆子都是邱家今早现摘的,自然新鲜。
只不过一路在驴车上颠簸肯定也会有些挤压。
当时她忙着寒暄待客、忙着在厨房里做菜。
是楚默云趁空儿清洗好了放在筛子上晾干水。
她一直在忙除了吃饭都没空闲坐下来。
也是他趁这会儿两个表哥都在歇中觉,就让表弟自己看书。
他就赶紧忙着处理做酱封坛的事。
是他体贴周到,帮她分担了这些事情,不然她都忙忘记了。
“袖子里塞这么多东西不热吗,你这一身油烟味儿是又在厨房做什么了?”
楚默云享受着媳妇儿的体贴,笑眯眯地瞥着她。
好像……这丫头总爱从袖口或腰带那儿摸东西,也不知她平日里都怎么放的。
“刚做了一道松鼠鱼,二舅看着我做的。”
“他要我把这吃法仔细写成食方,等他拿去酒楼,估计能卖到这个数。”
唐简直接忽略了他的问题,小声说起赚钱事儿,眼中尽是“要发财了”的兴奋。
看着她伸出的五根手指,楚默云诧异:“五两?要写几张纸?”
他写满六十张纸有十五两,她写满两百张纸有二十两。
一张食方应该比一个故事要更有传世价值,带来的利益是不可限量的。
五两会不会有些少?
“是五十两。”
唐简看了看自己张开的手指,又比了个十字手势,最后还是凑到他耳边报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