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是兰问还有俭日。
诗月不在军营,诗心要安排处理战场的尸体等事情。
只见姜醒进了营帐后,直接就去一旁的书架上拿书,反观案桌上早已经叠起来数摞的军中要事都给无视掉了。
俭日在旁边恭谨的站着,既不好奇的看兰问,也不问什么多余的事情。
与一路上闲话不断的问题多多兰问,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寡言的俭日刺激到了,兰问这会儿居然出奇的安静,也不说什么话。
姜醒从书架上拿的是那本有关佟明岛的手札。
她取出自己千里迢迢从北海拿来的东西,原来也是一本手札,但与她原先就有的那本并非出自同一人。
她将两者叠放起来,放回书架。
收回眼神时注意到兰问看见那本手札的复杂神情。
“那本手札……是他写的吗?”
他满是纠结的开口。
姜醒没有回避,正面回答了他。
“是他写的。”
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了,兰问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莫名,他想问问姜醒能不能看看那本手札,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合适。
犹豫再三也只能放弃。
他怎么有资格再去看故人的笔迹呢?
若不是他当年酿下的大错,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无家可归的浪人,远离故土的异乡人,还有禹禹独行的年轻人。
兰问的余光看了看俭日。
只一眼,他就猜到了,俭日是佟明岛的遗孤。
他还想问问姜醒,当年那场灾难之后,还有多少幸存者,他……能不能被允许去见见他们?但又有什么用呢?
见到他们也回不去当年了。
“拿去吧。”
姜醒看出来了,兰问眼中对那本手札的期盼。
“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