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日见状,有些急状,惊呼出声。
“无碍。”
她知道兰问不至于对手扎做什么才给他的,不若兰问至死都得不到它。
毕竟姜醒能拿到这本手札,也是花了大力气的。
“我可以吗?”
兰问的语气里已经显而易见的充斥着颤抖,像是近乡情怯一样,他不敢伸手去接姜醒递出来的那本手札。
姜醒的手还悬在半空。
她在等他的决定。
兰问还在犹豫,但姜醒的耐心已然耗尽,就在她要将手札收回时,兰问接过了它。
双手下意识紧紧地捏着手札,同时看向姜醒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感激。
“里面有他留给你的话。”
姜醒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兰问险些把控不住自己的情绪。
“未眠,我……”
兰问对姜醒欲言又止,可姜醒却没有更多时间再听他说些有的没的了,她还有要事要处理。
于是姜醒一边翻阅累计起来的军中要务,一边听着俭日汇报情势变化。
倏地,姜醒抬头:“莫秦越不曾探到虚实?”
俭日垂首:“当夜他应是瞧见了扮作主上的诗心,但还没有瞧个真切就让诗月引去了注意,因而遁走。”
闻言,姜醒默了默。
莫秦越的行为确实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思索方向却是脱离了她的既定轨道。
怎么这个莫之流的师弟,是这么思考的吗?
她开始怀疑,从这些种种的行为看上去,莫秦越像是缺根筋的,可是不应该。
他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学识,不应该回事这般的景况的。
于是姜醒想了想,说:“传令下去,全军后退二十里。”
“是。”
她打算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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